谢合隆听完,脸上一僵,干笑着道:“朱紫谈笑了,江湖上那个不知‘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大名。别说我一个小小的谢合隆,就是家叔,身为本帮十长老之一,怕是也不敢去捋小李探花的虎须。这么说吧,即便是全部丐帮,也没人情愿去获咎李寻欢。谢合隆认怂了,朱紫这个买卖还是另请高超吧。”
中年人也不再客气,将手里的包裹放在桌子上,开门见山道:“内里有三百两金子,另有一些玛瑙珍珠之类的玩意儿,合价在五千两摆布。咱家来此,没有别的意义,就是想请谢掌柜办件事情。”
都城里只要两个王府,一个是英王府,与当明天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另一个是楚王,哦,不,现在应当叫福安郡王府了,这位郡王,倒是天子的亲儿子。如果此人是出自这两个处所,不管是甚么事情,怕是都不好办呢。如果出自宫里……
这话里有很较着的推委之意,意义是说触及到宫闱里的事情,他不敢做。
中年人点头道:“不错,李推之有三子,宗子勿悲,是个半死之人,估计离死也不是很远了。次子寻欢,有几分本领,传闻在江湖上很有些名誉。三子李乐,是个七岁黄口。杂家要你做的也不是别的,有个朱紫感觉那黄口小子碍眼,想借你的手将他摒挡洁净。”
都城里宦官多了,东德门那片有的是自阉想进宫里谋繁华的无明白。但是一身贵气的宦官,却未几见。这只能申明,此人不是来自某个王府,便是出自宫中。
说着话,便在中年人劈面找了张椅子坐下,马三把还是站在他身后。
身后的马三把,已经暗自运功,只等着谢合隆一声令下,便会直接将中年人灭口。
谢合隆皱着眉头道:“朱紫的买卖和李府有关?”
谢合隆呵呵笑着,道:“朱紫说的极是,谢或人做买卖,也喜好和敞亮的人做。”
“哦?”谢合隆敲了敲桌面,深思很久,才说道:“这买卖谢或人接了,只是但愿事成以后,公公能将全数的账册,完完本本,一件不露地交给鄙人。”
谢合隆三十来岁,长相非常周正,身材很安康,工夫也不错,放在江湖上,虽不是一流的好把式,但也在二流之间。照他现在过的津润日子来讲,如果不出不测,活到七八十岁是不成题目的。
一进门,谢合隆便在打量着这其中年人,一刹时,他便能够鉴定,此人是个宦官。
以是,南直门关圣庙这里,几近统统的买卖都是由谢合隆掌管的,而谢合隆本人,就常驻在关圣庙西街的一家赌坊,也是这里最大的一家赌坊,叫做安乐坊。别人要问起,为甚么叫这么个名字?赌坊的伴计就会说,就是想让您晓得,我们这个处所就是让您开高兴心,安安乐乐。
中年人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丢到谢合隆面前,道:“这几年谢掌柜在都城混的风升水起,私底下也实在做了几笔大买卖。谢长老的根柢也有些纠葛,想必谢掌柜是个明白人,你说,如果这本账册被送到丐帮总舵,钱帮主会如何办呢?”
更精确的说,谢安然是看不上这块处所的。谢安然要措置的事情实在太多,都城各个方面的风吹草动,分给各个衙门的红利。底下人手的分派,另有每年上缴总舵财物等等统统事物都要他来操心。以是,南直门这处所,他还真顾不上。
因而他便顺手交给本身的侄子,谢合隆来打理。
在赌访外院玩的,都是些平头老百姓,手里有几个闲钱,烧燥的不可,就筹算来碰碰运气。而真正有身份的人,普通都会去内院,只要那边才配的上那些富商,官吏的身份。在这里,官商之间就会完成一笔笔或明或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