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已经忘了，此处是宋家坳，此处还躺着宋家满门的尸身。
每三招当中，风无痕已经能够反击一招。
剑光，尽散。
“至于人便是剑，剑便是人之说，如果人将本身练成了剑，人还是人，剑还是剑么？”风无痕说道。
剑光当中，风无痕刺出了第二剑。第二次进犯之剑。这一剑，与风无痕刺出的第一次进犯之剑之间，起码已经隔了二十招。
清矍老者浅笑着上前，对中年男人躬身说道：“仆人，老奴愿陪风少侠演剑。”
以是，想死，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对于人剑合一，天下无敌，长辈更是苍茫。人便是人，剑便是剑。人剑如何能够合一？即便人剑真地合一了，便可真地无敌于天下了么？”风无痕的眼神有些飘忽。
风无痕手中的剑又微微顿了一顿，终究垂了下来。
宋天祤、陈稳和张小花三人此时方知，先前三人与风无痕的对战之时，风无痕是真地留了手。
“不消！不消！我本身来，我本身来！”中年男人赶紧摆手，将清矍老者止住。那名拄杖老妪的脸上，微微暴露惊色。
风无痕没有想那么多。他一向是个极于剑的人。与中年男人的一番对答，又让风无痕堕入了对剑道的苦思当中。
接着，风无痕刺出了第三剑。第三次进犯之剑。第三剑，与第二剑之间，隔了十六招。
“回前辈，长辈不知。长辈固然也曾听闻过一些剑之一道的事理，但却不敢肯定，哪一种才是剑之一道的最高境地。”风无痕躬身答道。不知不觉中，风无痕并未发觉到，他对本身的称呼，已经从“小子”变成了“长辈”。
“大开眼界啊！天祤，不凡，好生观战揣摩！”宁飞舟大声赞道。
俞不凡面色木然，看着场中的中年男人与风无痕对招，似是呆了普通。
跟着诸无计来此的六扇门人，固然一定都比得过四大剑门的那几位青年妙手，但却也非庸手。并且，六扇门人吃的这碗饭，不晓得见地过多少江湖当中使剑的所谓妙手。但他们从未见过，另有人能够将剑使得如此之快，乃至于人眼都没法看到剑光当中的人影。
风无痕出剑，出剑，再出剑。
风无痕已经忘了，本日本身究竟是为何来此，本日本身究竟经历了何事。
此际，能够真正看清中年男人与风无痕对战景象的，只要八苦和尚、诸无计和四大剑门以及昆仑、万象的掌门和老一辈妙手了。
“风少侠听过哪一些，说来听听？”中年男人用鼓励的目光看着风无痕，浅笑说道。
“长辈的心中，一向有剑。只是，长辈感觉，如果手中无剑，如何能算作剑客？即便是修炼掌剑或剑掌之人，也只是化掌为剑。他们的手中，仍然有剑。”风无痕答道。
“这就对了。”中年男人笑道。
风无痕的眼中，只要剑光。风无痕的心中，只要剑意。
刺出第六剑的时候，第六剑与第五剑之间间隔的剑招，已经收缩到七招。刺出第十剑的时候，这一招与上一招之间所间隔的剑招，已经收缩到三招。
清矍老者的脸上，暴露了惊色。拄杖老妪的咳嗽已经完整止住了。她充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多少神采。但她眼中的惊色，却再也讳饰不住。
此等要求，对于大多数江湖人，特别是对素昧平生的江湖人来讲，甚是无礼，乃至能够说是大忌。但中年男人说来，却极其天然。听在世人耳中，似也是自但是然之事。
“风少侠感觉，何为剑之一道的最高境地？”笑罢，中年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