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三夫人站起家来,拎起包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两样毒虫咬下,三夫人的全部神采刹时变成乌青之色,昏倒在地。
又七今后。黔南。一处喧闹的宅子里。郑三州的三夫人跪在地上。
三夫人对着大夫人叩了一个头,说道:“大姐,小妹有说不得的苦处。还请大姐垂怜,将小妹的那一份赐给小妹,再赐给小妹一纸休书。”
三夫人再叩首道:“长辈心中,只剩仇恨二字。”
……
三夫人又对大夫人叩了一个头,答道:“大姐,老爷的死,小妹全不知情。”
这五样毒虫,别离乃是一条满身泛着青光的小蛇、一条尺许长的赤红蜈蚣、一只毛绒绒的泛蓝蜘蛛、一只庞大的玄色蝎子和一只满身长满了可骇斑纹的蟾蜍。
……
坐着的两名中年妇人,别离是郑三州的大夫人和二夫人。跪着的那名年青女子,则是郑三州三年前归入家中的三夫人。
大夫人看着三夫人,缓缓地问道:“三妹,大姐只问你一句话。老爷的死,你知不知情?”
三夫人一咬牙,对大夫人叩首道:“大姐,小妹就要这三千万两。”
三夫人复又一叩首,说道:“婆婆,长辈另有一请,请婆婆成全!”
这三千万两买的,是殛毙郑三州的凶手的命。如果有人能够将殛毙郑三州的凶手的命取了,只要六扇门能够证明,被杀之人确是殛毙郑三州的凶手,杀死凶手的人便能够到四海钱庄去支付这三千万两买命钱。
随后,老太太叹道:“又是一名红颜罗刹啊!也不晓得是我五毒当兴,还是我五毒当灭。丫头,你本来的名字,不能用了。你的模样楚楚不幸,便随了老身的姓,叫做方怜儿吧。”
少顷,大夫人从阁房走出,将一个包裹递给三夫人,说道:“三妹,银票和休书都在这里了。今后今后,你我再莫以姐妹相称。”
大夫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二妹,你少说两句。听听三妹如何说。三妹,你为何要急着拿走你那一份?”
大夫人说道:“三妹,老爷固然走了,但老爷留下的买卖,还得持续做下去。大姐也不瞒你。你想要财产,大姐不能给你。大姐只能将你的那一部分折成银票给你。大姐手上,现在只要三千万两银票。老爷新丧,大姐不能一下抽调那么多现银出来,影响老爷的买卖。如果你不肯意等,你只能拿着这三千万两银票和休书分开。出了这个门,大姐不能再容你进郑家的门。”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你这丫头!你这本性子,如果早入我五毒教,早就学得一身惊人的毒功了。也罢。老身收下你这个徒儿了。”
待六扇门的人分开以后,大夫人将本身关在房中,在内心冷静堕泪道:“三妹,老爷还是没看错你!你放心。你的那一份,大姐给你留着。比及老爷大仇得报,大姐再以八抬大轿,把你抬回郑家。百年以后,郑家的祖宗祠堂里,有你的一个位置。”
老太太赞道:“好!我五毒教都是真脾气之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三千万两悬红,是出自你的手吧?你既然有此等手腕,又有如此决计,情愿舍弃到手的繁华,发愤报仇,便入得我五毒教。老身就收下你。”
三夫人咚咚咚地又叩了几个头,说道:“徒儿多谢徒弟!”
三夫人接过包裹,站起家来,后退了几步,对着大夫人和二夫人慎重地磕了几个头,说道:“大姐,二姐,小妹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