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自古就是中原朝廷放逐贬官或者罪民的处所。程满星卖力的这块处所,更是罪民聚居之地。凡是有些门路的本地人,早已设法搬到其他的处所去了。谁情愿和一帮罪民耐久住在一起?
程满星是个孝子。他晓得,本身一出世就带着一脸麻子,本身的父母必然接受了比其别人的父母更大的压力。比及程满星十三岁的时候,光是为他筹措娶媳妇儿的事儿,他就亲眼看过他的父母饱受白眼。
以是,当那三个二杆子张狂地、肆无顾忌地嘲笑他的父母时,程满星沉着地放下背后的柴枝,然后取下别在腰间的斧头,走上前去,一斧头一个,直接放倒了两个。第三个二杆子当场吓得尿了裤子,瘫软在地,对着程满星不断地叩首告饶。但程满星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他要让统统人晓得,嘲笑他的老父亲和老母亲的人是甚么了局。
另有甚么好遗憾的呢?
程满星就是如许的一名官差。他是个小捕头。他卖力的,是周遭十里八乡的安宁。
在这个酒馆里,程满星没有碰到甚么风趣的人或者风趣的事儿。来酒馆喝酒的每小我,他都熟谙。这此中绝大多数人的秘闻,他也都清楚。他们的本籍在甚么处所,犯了甚么事儿,在衙门里都是有记录的。很多人在落籍于此之前,还是从程满星的手中走过一趟的。
没能找到本身的老父亲和老母亲,是程满星心中最大的遗憾,也是独一的遗憾。除此以外,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遗憾。
阿飞的模样很年青,看上去比程满星还年青。以是,程满星以为,阿飞应当还是个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