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存汝:“……”
从列旗岩返来以后,方轶楷就更闷闷不乐了。连女孩都灵敏地感遭到了他的不欢愉,悄悄拉着孟存汝嘀咕:“孟姐姐,方哥哥又一小我待房间里了。”
她闻声门锁苟合的声音,方轶楷在她身前俯下身,声音远得像是隔着一条河。视野里残留的最后印象,是他无声开翕的嘴巴。
孟存汝心软了,又跟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屋里连只钟也没有,静得人发困。方轶楷逗了会金鱼,把立柜上的几本书拿下来:“这些你喜好吗?”
等她切好海带丝,锅里的水也已经沸了,蒸气顶着锅盖收回噗噗的声音。孟存汝伸手揭开锅盖,方轶楷便共同地将砧板拿起,倒入海带丝。
方轶楷哭过以后就一向拿冰袋捂着眼睛待在她房间里不肯出门,孟存汝也不勉强,连晚餐都给送到房间里来了――小季有种自家小老板领养了个儿子的错觉。
方轶楷拉着她沿着石板路往女孩家走,灯光照得有些生苔的石板清凌凌的。方轶楷的脚步越来越快,孟存汝垂垂有些跟不上了,喘了口气说:“慢点了,算了,大早晨他们也辛苦啊。”
方轶楷拉着她持续往上走,转过几块砾岩,在草地上坐下来。虫鸣声阵阵,除了一点昏黄的路灯,只能看到山崖下翻着白浪的玄色海水。
女孩家那幢刷得白亮的石头墙模糊呈现在夜色里,平时紧闭着的地下室门也开着,还亮着点微光。
孟存汝嘀咕:“这里有人住吗?”
那疼痛仿佛直刺入血管里,流经动脉,带着心脏骨髓都痉挛收缩。
方轶楷先一步出来,顺手拉了她一把,走到小方桌前,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她。孟存汝一边喝一边四下打量,手指头只微微在鱼缸上一敲,那鱼就甩着尾巴飞窜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劈面的缸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