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和我一起走吧。”莉莉丝背靠背后挨着他坐下,“别回南明镇了,归去你也找不回影象。”
从回想里走出的寒露,清冷的双眸倒映着连缀不断的雨帘。
“是…陛下。”扭曲的俊颜闪现狂热的神驰,白露忙不迭地点头领命。
他浅笑地说。
“那是甚么?”她又说了他难以了解的词汇。
“喂,你听到没?”手肘撞撞他巍然不动的身子,她的耳边传来他浅浅的呼吸声,“竟然睡着了。很伤害哦少年,谨慎我偷袭你。”
沙庭的拱门爬满波折与蔷薇,花朵饱受灰尘的滋扰,却仍然素净绽放。
“吝啬。”她嘟囔着靠近他,“喜好我风雅承认不就好了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面傲视被鞭挞得奄奄一息的白露,他一面聆听密探们呈上来的谍报。
特别是青龙盟盟主,多管闲事地禁止了他。
“为甚么……”他缓缓合上沉重的眼,“我伤害过你。”即便他全然健忘,但他做过的事,她记得一清二楚。
切近她如红樱光辉的面庞,他深深凝睇红眸半阖的她,却涓滴没有停止下一步行动的意义。
“能够因为你失忆后,对我还行吧。”毕竟他也救过她几次,“不过这不代表我就放过你了。你若规复影象,我必定拿……”她捡起炉火旁的木头,朝着氛围挥击。
沙国一年中有一百多天都处在沙尘纷飞的季候。
“阿谁红眸女人活得好好的,死掉的是立夏。”他一字一顿,问,“你还想接管犒赏么?”
夸大地捂住脸,透过指缝间,她瞄到他终究把湿透的上衣脱下。
莉莉丝双颊微热地谛视着吼出心声后,生硬不动的勇者。曾有那么一刻,她思疑她的听力呈现题目,要不就是他的脑袋烧坏了。
“既然来了,别急着走。”接过奴婢递上的长鞭,他挥意向尘沙滚滚的空中,“时候还早,不是吗?”
闻言,他蓦地松开她,嘴角流泻出些许苦涩的弧度:“我怕,行了吗。”
他仍然不吭声地背对她。
千里以外的沙国,满地狼籍的宫殿,杀气腾腾的新帝一脚踩在弄脏的皋比毯上,
“她是朱雀的人。最早的活动轨迹,始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小镇……”他冷哼着缠绕染红的鞭子,“成心机,她就像平空出世似的。”
“害臊了?”她拿纤指戳戳他的臂膀,“别介呀,说不定我能当没闻声……”
“陛下…朱雀楼…不会坐视不管……”白露还未说完,头皮就出现锋利的疼痛。
“传令下去,让他在沙庭等我,喏,这扔了。”他摊开手,将空心珠的碎片洒落向奴婢的衣裙。
“白露。”鞭柄挑起白露伤痕累累的俊容,他放柔语气,“我再给你一个任务,带人去把这镇子给我屠了。不准留下任何活口。”
另有那该死的红眸女人,他差点儿就胜利了。
未能美满完成阁主交代的任务,她已没脸归去复命。
“白露,我要瞥见她的尸身,我要亲目睹着她死去,明白吗?”他表示奴婢取来鞭子,“你返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正在气头上呢。”
花国和干枯的沙国分歧,雨季会持续好几个月。
“……”他坐回到壁炉前,不再理睬她。
“立夏?”白露模糊忆起立夏这丫头,在新帝未即位前,就被派到北国朱雀楼的卧底。她死了?
“你晓得沙刑吗。”长指捏住她的下巴,他举高她与秋儿形似的脸,“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唉。”莉莉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懂,按理说我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