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机遇呀!索要甚么不成以,兵马、赋税、军器和辎重都能够嘛,要甚么孙策就得给甚么,即便江北没有,也能够从江东抽调过来。
郭嘉自谦地笑道:“微臣也是被主公开导,方才有所明悟。主公才是真正的高超,当机立断,将潜伏的威胁扼杀在抽芽之际,此举无异于釜底抽薪。一旦孙权前来主公麾下,便完整落空了执掌江东、成为上位者的机遇,而后他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济于事。须知,人间工于心计之人不在少数,精通机谋心术者一样有很多,乃至于某些人还深谙帝王之道,可惜他们自夸一身本领却没有效武之地,庸庸碌碌、蹉跎平生,泯然世人矣。不久以后,这群人中就会再加一人,这便是沦为质子的孙权。不知主公尊意如何?”
“嗯?文韬武略、、、孙权?”李利惊诧沉吟一声,随即悄悄点头,笑着道:“孙权确切配得上‘文韬’二字,但武略么,倒是有些牵强。这么说吧,如果是冲锋陷阵、攻城拔寨,十个孙权也抵不上一个孙策,乃至还不止如此,即便二十、三十个也没法与孙策相提并论。但是如果论及心机与机谋,两个孙策绑一块也抵不上一个孙权。换言之,孙权其野生于心计,长于机谋,极具王者之姿;而孙策与之比拟,充其量就是能征善战的全军主帅,其机谋心术远不及孙权。以是我甘愿让孙策持续提领江东,也不想孙权捡便宜,执掌江东。”
不得不说,郭嘉这番阐述很精炼,阐发的入木三分,将目前局势看得通透,利弊得失全都了然于胸。
话音方落,坐在一旁悄悄聆听的步骘,轻声道:“智囊所言不错。孙权向刘表求取其父孙坚尸首之事失实,暮年曾传遍沿江两岸,鄙人也曾耳闻,三年前游历江东时还曾求证过此事,很多住在江边的吴郡百姓都曾亲眼所见,绝非讹传。”
“正如奉孝所说,眼下我军海军初建,统统都是重新开端。想要构成战役力,只怕还需两三年时候。而我西凉铁骑虽是天下第一强军。却终归是陆地战骑,何如不得长江,乃至于很多将士都有晕船的弊端,是以短期以内我军确切没法占有江东。既然占有不了江东,那杀了孙策也无济于事,反而会便宜了别人。是以我率军南征以来一向在思虑如何稳定淮南局势,如何迫使江东孙策不敢打击淮南,让他老诚恳实的待在江东。”李利端着茶盅,如有所思地说道。
只是如许一来,郭嘉和西凉诸将却被李利弄胡涂了,满腹迷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李利究竟是如何想的。
李利闻言后神情微愣,既而哈哈大笑,仿佛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他合不拢嘴,乃至于端在手里的茶水都撒了出来。
“主公为何要如许做,目标安在?”这是郭嘉和一众将领心中最大的迷惑,底子毫无眉目,一点思惟筹办都没有。就连曾经前去江东游历的步骘,现在内心也充满疑问,他实在是想不通李利为何不要实实在在的军器辎重,却恰好盯上了年近十六岁的黄口小儿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