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愚兄便放心了。”张松长嘘一口气,欣然点头应道。
究竟上,在刘璋返回益州领受州牧宝座的过程中,赵韪确切是居功至伟,不遗余力的助他坐上州牧之位。但是,刘璋一向都不晓得,赵韪之以是推举他为世子、继任州牧之位,是因为赵韪早就晓得他生性荏弱宽大,却又迷恋酒色,既没有管理州郡之能,亦没有争霸天下的大志弘愿。是以,为了便于今后掌控益州局势,赵韪才会死力保举刘璋继任,并倾尽尽力肃除试图篡位的薄姬母子,从而硬生生地将刘璋推上州牧宝座。
更加甚者,一旦张松回绝了法正的要求。固然兄弟二人交谊深厚,但经此一事,必将导致友情分裂,自此分道扬镳,他日亦有能够反目成仇,兵器相向。
是以公孙瓒捐躯救主的事迹被广为传播,备受世人推许,实为流行一时之嘉话,忠义典范。
伴随赵韪雄师一起向西挺进,阵容越来越大,各郡县接踵附逆,叛军敏捷逼近蜀郡,不日便可攻至成都城下。一时候,蜀郡民气惶惑,州府一众僚属闻之大骇,震惊不已,六神无主,顿时慌了心神,阵脚大乱。
“贤弟过分汲引愚兄了,实在是愧不敢当。但是,愚兄虽为别驾,何如手中并无兵权,实在帮不上贤弟,亦没法攘助大将军。此一节,贤弟自是心知肚明。如此以来,愚兄还能帮贤弟做甚么呢?”
毕竟,世人皆知公孙瓒和李利曾经是争霸天下的对峙权势,而李利更是夺了公孙瓒的幽州基业,是以他们二人理应成为仇敌才是。但是,当公孙瓒归降李利以后却深受李利信赖,并握有实权、独当一面,耐久跟从李利交战,并在李利存亡悬于一线之际舍命相救。以是,公孙瓒身后其慷慨赴义之举自是备受推许,但是他甘心为李利而死,无形中便为李利增加很多传奇色采,坐实了李利的仁义之名。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要两条路:其一,严词回绝法正的要求,而后设法将其送出成都;其二,承诺法正,甘心做西凉军的内应。助其篡夺益州。除此以外,张松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合法刘焉踌躇不决之时,其三子刘瑁俄然染疾暴毙。一而再再而三的蒙受丧子之痛的刘焉,终究再也撑不住了,随即放手而去,一命呜呼。临死前,他同意了赵韪的保举,并正式宣布由刘璋继任州牧,赵韪、吴懿、黄权和张肃等人从旁帮手,是为托孤重臣。
法正所说句句失实,没有半分夸大,公孙瓒为救李利而死的事迹早已传遍天下,广为人知。恰是因为公孙瓒的英勇就义,不但无损李利的威名,反而成绩了李利的仁义之名,亦给他披上了几分奇异色采。
法正闻言后神情一松,笑着道:“兄长固然放心。只要刘季玉识时务,知难而退,他便没有性命之危。兄长应当晓得,当年刘季玉在长安为质之时,与我主私交笃厚,亦是大将军府的座上之宾。而他前去益州继任州牧当中,亦是我主调派精兵强将沿途护送,直至他登上州牧之位火线才撤回长安。更何况,我主乃仁义之士,凡是主动归降我主麾下的诸侯均无性命之危,幽州公孙瓒和徐州吕布便是明证。
沉默半晌,张松终究松口了:“该说的愚兄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愚兄力所能及之事,便决不推让,才气以外的事便故意有力了。是以,贤弟需求我做甚么固然说,但我事前声明,决计不做弑主之事。”明显,张松固然承诺了法正做内应。倒是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