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暹如有所思的悄悄点头,思考半晌,道:“如此说来,我军围困江州以后便应暂缓打击,坐等赵韪与刘璋厮杀结束,然后再行定夺。如许一来,当然能够制止赵韪俄然撤兵回援江州,但是我军远道而来,却在江州城下徒耗光阴。无形中减轻了火线粮草辎重的押送压力。一旦粮道受阻,或是被敌军偷袭,我数万雄师岂不危矣?”
本来都督分兵反击的目标竟然是如许!末将痴顽,之前一向不明究竟,直到现在方才后知后觉,多谢都督教诲!”再次梳理一番战事的委曲以后,李暹方才恍然大悟,真正贯穿了周瑜的作战企图。
说到这里,周瑜脸上的笑容消逝了,慎重其事隧道:“前车之鉴犹在面前,我等岂可视而不见?是以我等此次安定益州决计不能心慈手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威慑在前,仁政在后。唯有如此,益州方能长治久安,从而真正成为我西凉军的安定火线,源源不竭地供应粮草辎重,为今后我军一统天下奠定根本。
“呵呵呵!”周瑜高深莫测地笑道:“肆意殛毙、擅杀布衣百姓当然不对,但是对初度占据的郡县施以雷霆之威倒是必不成少。昔日刘焉初掌益州之时,一样是对益州士族和豪强缙绅们施以雷霆手腕,三十多个世家大族惨遭苛虐,近万名官宦之家的家眷和族人遭受放逐,两百余名官吏被罢官离职,贬为庶人。颠末这番重典酷刑的管理以后,使得刘焉和刘璋父子两代安安稳稳的执掌益州十余年,即便是刘焉身后局势动乱,却仍旧没法摆荡刘氏父子的统治职位,由此刘璋才气有惊无险地坐上益州牧之位。
看到这份军令以后,李暹对周瑜任用张飞做前锋的决定刹时豁然了。因为信帛上已经作出表示,这类语焉不详的表示不但周瑜看得懂,就连李暹也是一看便知此中深意。
以是,张飞其人固然残暴暴戾,倒是前锋大将的最好人选。在他领兵交战之时,只须加以束缚,善加指导便可。毕竟,益州承平多年,境内占有着数以千计的世家大族和处所豪强,此中半数以上的家属都凭借于刘氏父子麾下,与我等有着没法调和的好处抵触。是以这些人必须予以肃除,以免留下隐患,今后降而复叛,遗祸无穷,迟早必肇事端。”
届时,如果赵韪败北,那么江州作为他的根底地点,其治下江州一众僚属必将受其连累,走投无路之下他们独一的前程便是开城请降,投奔我军。如此一来,我等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江州支出囊中,继而收取巴郡全境,进军成都。”
“嗯。大将军所言甚是。”周瑜闻声点头,赞成道:“正如大将军所说,此番我军征讨益州的成败关头便在于,火线粮道是否通畅,粮草辎重可否定时运至火线,供应雄师所需。只要粮草辎重供应不出题目,此战便有五成以上的胜算;加上我军现在已经深切益州要地数百里。完整摆脱了蜀道的隔绝,并在巴郡站稳脚根。自此今后,在确保粮道通畅无阻的环境下。我军攻取益州的胜算又增加了两成,具有七成胜算的战役能够算得上是胜券在握。
时至本日,固然益州一众僚属都晓得刘璋暗弱昏聩,妄图吃苦,胸无弘愿,但其职位仍然固若盘石。这便是昔日刘焉实施酷刑管理益州之功,极大震慑了益州官吏和世家大族,使其不敢擅动,一如既往地支撑刘璋,保护其正统职位。是以我敢断言,此次赵韪背叛,固然阵容浩大,但终究成果必然是刘璋得胜,而赵韪及其满门老幼悉数受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