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等人闻言后,甚为惊奇,随即进入大帐,好酒好菜好接待,对彭羕各式礼遇,至此彭羕方才道出真相。而他所说的正如杨阜所料,彭羕所谓的献策便是传达法正肯定的剿袭剑门关的时候,而被李利赞为“奇才”,长于奇谋的法正现在便暗藏在剑门关当中。
显而易见的是,彭羕早就晓得赵云雄师进入剑门栈道,并且一向在暗中察看着雄师的一举一动,是以他才气在赵云雄师安营于此的一天以内找到大营,进而前来谒见赵云。不但如此,他很能够还晓得黄忠率军攻打剑门关之事,因而赶在黄忠败北之际。掐定时候赶来大营献策。因为他算准赵云等人必定对剑门关无计可施,加上黄忠又攻关得胜,是以他此时赶来大营无异于雪中送炭。很轻易博得赵云等人的信赖。
最为可疑之处在于,昨日傍晚赵云临时决定在此屯军。本日凌晨黄忠率军攻打剑门关,败北以后黄忠前脚赶回大营,前后不到半个时候。彭羕后脚便到了。这意味着甚么?
稍稍游移后,赵云脸上的神采陡变,面带浅笑地聘请彭羕入帐。随即,赵云抬手一挥,站在他身后的马超、黄忠和曹性等将领当即让开门路,目送彭羕大摇大摆地走进中军大帐。
心有所感之余,赵云面带浅笑的问道:“不知先生何故知悉我军屯驻于此?莫非先生早已在此等待多时了?”乍听这番说辞,甚是冒昧,较着不当,失礼于人。
黄忠松开拳头的同时,赵云也随之松开他的手臂,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身,目光仍旧盯在彭羕身上。却见彭羕看到黄忠正欲行凶之时神情自如,身形纹丝不动,眼神中不但没有害怕之色,反而鄙夷之情愈发稠密,此中还异化着些许挑衅的意味。这一幕落在赵云眼中,反倒让他对彭羕高看了几眼,心中悄悄赞成,对彭羕的思疑不由淡了几分,愈发猎奇。
“义山仿佛与彭羕了解,不知其人是何来源?还请参军直言相告。”
这个名唤彭羕的年青人竟然一语道破赵云的职位(李利麾下五虎大将之一的扬武将军),并冠以尊称,这表白他早已晓得赵云等人的身份,此番他名为献策,实则是有求而来。
就在赵云心中疑窦丛生之际,彭羕眉头微皱,神情非常不悦的轻声道:“此地人多眼杂,绝非商讨此等奥妙之地点。何况,赵将军乃统御十万雄师的西凉大将,如此拒人于门外,岂是待客之道?此举如果鼓吹出去,岂不让天下人嘲笑!”说完话后,彭羕脸上闪现出几分嘲笑,昂着头,眯着眼睛,神情傲岸地从赵云等一众将领脸上扫过,目光中透暴露一丝鄙夷之色。
谁晓得他此来究竟是至心献策还是巧舌耍诈,蓄意欺诈赵云等十万西凉雄师?
身为西路军主将,赵云身负近十万将士的身家性命,担当着主公李利托付的艰巨任务,依托着李利和周瑜的信赖和重托,是以他半晌不敢松弛,更不能忽视粗心,一言一行都必须慎之又慎。几次衡量,力求万无一失。毕竟。他现在下达的任何一项号令,都关乎着帐下近十万雄师的存亡存亡,直接决定着此番征讨益州的成败。
目睹赵云开口扣问,杨阜不假思考隧道:“不敢有劳将军下问,末将自当据实禀报。不瞒诸位将军,鄙人确切传闻过彭羕其人,只是一向未曾会面,亦无友情。彭羕其人,出身寒微,为人高慢浮滑,心弘愿广,却很有才气,足智多谋,胆识过人。他虽年青,却早已退隐,至今已跟从刘璋两年了,于刘璋帐下任书佐。只因他脾气孤介,行事乖张,素与同僚不睦,颇受架空,就连刘璋对他亦甚为不喜。怎奈他做事详确,心机周到,从无不对,由此才得以保住职位。但是他毫不是安于近况之辈,志向弘远,暗中与交友益州权贵,甚为活泼,何如他春秋尚小,毕竟没法获得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