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又晓得,严颜对此并不承情,反而忿忿不平,愁闷了半个月,羞愤欲绝。若不是刘璋及时出面劝说,早在十天前他便于府邸当中自戕了。
正所谓唇亡齿寒。益州沦亡以后,李利的权势进一步做大,无形中对荆州构成东、西、北三面夹攻之势。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势,刘表岂能无动于衷,如何还能安坐荆州?
而李利措置益州降将和文臣的体例非常特别,他没有一一压服益州文武归降于他,而是直接将其搁置在一旁,半个多月里始终不闻不问。比及益州局势趋于稳定以后,凡是能被他看上眼的文臣,不必劝说便直接任命官职,余下之人主动消弭统统职务。这是益州文官的措置体例,简朴而卤莽,却行之有效,效力极高。
除此以外,别无挑选。
为此,李利暗里奉告周瑜,此次出征益州的十几万雄师已然是西凉军时下能够变更的全数兵力,而益州方才光复,安稳过渡才是当务之急,各郡县必须驻扎必然命量的军队保持稳定。是以驻扎在益州境内的十余万雄师不能随便变更,没法援助巴郡战事,而整编以后的益州军亦另有他用,不能用来抵抗荆州军西进。言外之意便是,周瑜手中可用之兵独一五万之数,除此以外再无救兵可用,故而可否抵抗荆州军的西进守势,全看他如何用兵。
那一刻,严颜身遭重创,手无寸铁,又被西凉军团团围在中间,逃生有望,是以贰心如死灰,已然抱定必死的决计。孰料,张飞却并未杀他,反将他活捉,随即押到李暹面前,还替他讨情,因而才保住了这条性命。
但是巴郡是赵韪叛军的大火线,严颜想要潜入巴郡并接掌巴郡兵马谈何轻易,无异于一项不成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刘璋一声令下,严颜即便晓得任务艰巨。却也不敢方命,只能硬着头皮带着所部千余部曲前去东川。
针对于这些尚可一用的将领,李利本身底子不出面,一概让刘璋出面劝说他们归顺;此中典范代表便是张任、严颜、雷铜和邓贤等人。至此,很多人方才恍然明白过来,本来李利一向将刘璋留在益州,其企图便在于此。
能够预感,时下正有一股诡谲奇特的迷雾覆盖着大江南北,待扒开迷雾的那一刻,必将再次窜改现有的天下格式。
但是,倘若刘表仅凭荆州一州之地就想和李利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明显,刘表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是以他要趁着李利方才占据益州之际,雄师佯动,形成一种大肆西进的阵容,给李利施加压力,加以震慑。而震慑的背后,刘表必定另有所图,只是其企图安在,目前还不得而知,统统都在悄悄酝酿当中。
不但如此,严颜还是益州将领中第一名被委以重担的“降将”,让浩繁将领惊羡不已,公开里感慨“严颜终得明主矣!”
再次获得重用以后,严颜对张飞的豪情非常庞大。固然他大要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张飞,并不承情,可贰内心却对张飞充满感激,只是碍于颜面,不敢安然面对,不肯意当众承认罢了。
以是,此次荆州军几次变更兵马极有能够是佯动,虚张阵容,试图对西凉军施以震慑,并不是真的筹算与西凉军开战。毕竟,益州和荆州是现下仅存的两股汉室嫡派权势,固然彼其间夙来不睦,倒是相互依托,毗邻共存的诸侯权势。现在益州刘璋不战而降,李利占有了益州,这让荆州刘表大为震惊,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