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固然放心,小弟不管如何也要死守此城三天,等待周瑜都督领兵驰援。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三天以后周瑜将军还未率军赶到,小弟即使故意驻守此城,只怕也无能为力了。此一节,还请兄长明鉴。”
司马懿这番坦诚之言让常林闻甚为打动:“有贤弟这句话就够了。愚兄乃一介墨客,即便登上城楼也帮不上忙,是以我带上郡府一众僚属连夜招募青壮帮手将士们守城,豁出去这张老脸,我必然赶在明日中午之前给贤弟调集三万青壮。愚兄这便去了,贤弟多保重。”说干就干,常林说完话后回身走进大堂,未几时本来沉寂的郡守府就变得喧闹起来,郡府辖下一众僚属接踵赶到大堂。
自从得知荆州刘表和江东孙氏一族联婚的动静后,周泰和蒋钦二人就憋了一股气,倍感压抑、愁闷难舒,又耐久寄人篱下,再加上江东少主孙绍暗弱,文武反面,内忧内乱。这让置身于荆州军中的一众江东将领第一次对本身的前程和江东的将来感到苍茫,一种没法描述的失落感充满在心头,模糊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落寞。
恰是这类前所未有的苍茫让周泰不晓得本身为谁兵戈,不晓得本身为谁冒死,更不晓得打赢了这场大战以后能为江东博得甚么,本身又能获得甚么。但是实际局势迫使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硬着头皮往前冲,是以他晓得后退一步是天国,却不晓得进步一步是深渊。
值得一提的是,司马懿曾在河东郡内躲藏了半年之久。在这期间,他就住在常林的府邸当中,随后他执意前去并州投奔崔琰,常林担忧他沿途之上出不测,因而亲身把他送到并州刺史府。这就是司马懿和常林之间不为人知的私交,绝对称得上是过命的友情。
目睹关羽站在身边,纪灵倍感压力,特别是关羽那双冰冷如霜的眯成一条缝的眸子,见之令他莫名胆怯。心中发怵,惴惴不安。因而他本来还想问一问司马懿,周瑜都督当真能在两天以内赶到吗。但现在关羽冷冷地站在身边让他浑身不安闲,遂不再赘言,直接带着关羽前去南城虎帐,把八千将士调拨给他,尽快打发这个瘟神分开。何况纪灵也晓得,眼下西门战事危急,半晌都不能迟误。从速让关羽领兵前去声援才是正路。
纪灵前脚刚走,太守常林与司马懿对视一眼。遂轻声道:“阳翟城就交给仲达贤弟了。只要另有一丝能够,请仲达务必死守此城,切不成轻言撤兵,毕竟这是一座具有十几万百姓的郡城。但是如果情势危急、断不成守之时。贤弟也不必踌躇,尽管领兵出城便是。愚兄是陛下钦点的郡守,一旦城池沦亡,我责无旁贷,理应与全城百姓共存亡,死而无憾。”语罢,常林神情决然,目光果断,明显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由衷之言,尽忠职守,大义凛然。
如果说这些蜂窝状小孔中射出的暗箭是见血封喉,那么从墙壁两侧迸发激射的弩箭则是追魂索命的殛毙利器。但见那一支支长约四尺、粗如标枪普通的弩箭横贯甬道,微弱霸道的庞大打击力促使弩箭从左边墙壁射出,而后洞穿挡在前行门路上的统统停滞,直至插进右边墙壁为止。右边墙洞中的弩箭亦是如此,唯有方向分歧罢了。
司马懿抬手表示纪灵不必暴躁,高深莫测的笑道:“此次我受命前来颍川时,后将军(诸葛亮)便已传书陛下,请陛下调遣驻守合肥的张辽将军带领武威营铁骑北上声援,并传令豫州都督周瑜领兵前来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