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大营内,火光冲天。
锦马自是不必多言,那就是飞马盗的二首级马超。
不过北边大营山脚下,一样也有山头上的弓箭手互助,他们至今已射杀了上千名飞马盗贼。
樊勇的飞熊营和李利的亲兵龙骧卫总计两千余战骑,正在追杀惶恐逃窜的飞马盗贼众,后山上还不时地落下多量箭矢,射杀逃至山脚下的飞马盗贼。
等候,等候战机呈现。
李利咬牙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红的血渍,微微颤栗几下双肩,双手浸血地紧握长刀,再次打马冲向桓飞。
李征、李暹、波才和李典四将带领三千龙骧营铁骑扑杀飞马盗,本来已经将五千多飞马盗杀得大败,落荒而逃。没想到胜利在望之际,俄然又杀出了一股三千人的飞马盗救兵,导致北营的飞马盗贼起死复生,与龙骧营又厮杀到一起,苦战正酣,砍杀声震天,战况胶着,一时候很难分出胜负。
一百五十个回合,典韦的坐骑已经不堪重负,后继乏力。
两百回合,典韦的坐骑轰然倒地,顿时堕入绝境。
一条大陷坑将大营豆割成南北两段,陷坑至西辕门之间的地区是一块真空位段。
大营中,各处皆是残躯断臂,人头飞落,鲜血迸射,血雨染长空。
火光漫天中,马嘶声、喊杀声、惨叫声、兵器抨击声交叉在一起,喧哗至极,声震四野。
策马挺身再战,李利不再与桓飞硬拼力量,蓄意拉开两边坐骑之间的间隔,始终不与桓飞劈面相接,使出阴柔的技法,长刀与桓飞的狼牙大锤紧贴环抱,就是不硬碰。而桓飞左手上的椭圆盾对李利威胁不大,只要决计保持与桓飞的间隔,那庞大的铁盾形同虚设,毫无用处。
一百回合,战役胶着。
西边辕门口。
李利与桓飞周旋了五十多个回合后,便感受力量不支,内伤越来越重,腹内狠恶疼痛。
战马悲鸣,横七竖八地堆积在狭小的大营空间里,开膛破肚,断肠血浆铺满黄土。
桓飞身着一身超大号的熊皮扎甲,头戴乌玄色兜鍪,赤膊上阵,右手紧抓长杆狼牙锤,左手拿着庞大的圆形铁盾,胯下异兽莽牛都不消缰绳,纵横驰骋,杀得辕门口一片赤地。眨眼之间,龙骧卫战骑已有二三十人惨死在桓飞的狼牙锤之下,就连将士的坐骑也被他左手上的圆盾拍倒在地,有死无生。顿时,龙骧卫战骑纷繁骇然,面露惊骇之色,不敢上前,只要典韦单人单骑与桓飞尽力拼杀。
“锵―――!”
眼下李利就是要与桓飞缠斗,既不与他硬拼,又不能让他脱身而出,与胡匪汇合。
未几时,桓飞与典韦二人你来我往地大战了八十多个回合,仍旧难分高低,苦战正酣。
李利驻马沉刀肃立在一旁观战。
李利确切惜才,不会诛杀桓飞,却能困死他,拖垮他;一向拖到他筋疲力尽,束手就擒为止。
被李利胶葛着打斗了近百个回合,桓飞从最后的心烦气躁逐步停歇下来,劈面前这个汉将的固执斗志和宁死不平的姓格,非常叹服。现在,桓飞再次重创了缠着本身的汉将,反倒不急于打击,鹄立在原地,主动开口扣问汉将的身份。
打算固然很好,但实施起来倒是极其艰巨。
八十回合后,李利再遭重创,连人带马被桓飞横扫一锤击退十余步,一双手掌血肉恍惚,再次吐了一口鲜血。顿时,他神采惨白,神情委靡,身躯微微颤抖,勉强拖着长刀,催动坐骑在桓飞四周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