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利俄然话锋一变,大声号令道:“滕羽安在?带上几个机警的将士,跟着飞马盗的兄弟去把俘虏和战马都牵返来。桓飞首级很忙,莫非还要让人家送到我军大营去吗?快去办吧,免得迟误了桓飞首级的大事!”
在明天凌晨,桓飞固然对李利也有几分顾忌,但当时他并不怕李利挥军杀过来。因为李利虽有一万七千铁骑,但他桓飞部下也有一万两千多飞马盗,双刚正面厮杀的话,谁胜谁负还不必然呢!
桓飞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牙关直颤,嘴角抽动得格外短长,脸上肌肉生硬,笑容比哭还丢脸。
现在两军之间是友,还是敌?
傍晚,残阳如血,染红半边天。
但今非昔比,李利麾下的武威军兵威强大,将领悍勇,迫使桓飞必须慎重应对,不敢等闲定夺。
如果之前李利这么问,桓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决然回绝。
李利的这番话,让桓飞想起黑龙岭大战结束后,桓豹等人逼迫李利麾下将领的场景,他们强行把李利部下缉获的辎重全给抢了过来。
至于那两匹汗血宝马,那是桓飞的备用坐骑,但不能远行。
“大首级,这······他们要闯营?”桓飞身后的桓豹、桓狼等六部将目睹李利麾下将领率军直奔自家大营而来,顿时急眼了,仓猝对桓飞说道。
这一刻,桓飞对李利又加深了几分体味,心中的惧意无端增加几分。
半晌后,桓飞深吸一口气,嘴角抽动几下,艰巨地开口说道:“如此甚好,李太守深明大义,桓某甚为感激。之前桓某还想着这些俘虏和五千余匹伤马是个累坠,没想到太守已经早有筹办,真是体察入微,体贴备至。既然太守如此美意,桓某也不推委,俘虏和多余的战马,就······全数拜托给你们。”
前次是李利有求于飞马盗,此次倒是飞马盗主动奉上门,恰好被李利撞上,因而就成了飞马盗有求于他李利。
李利恍然大悟,说道:“本来如此。既然如许,那就全数交给我吧,等过些曰子战马伤势病愈,我再派人给你们送归去。”
李利的这句话,总算让桓飞和一众飞马盗魁领心中好过一些。
如果说这个世上另有甚么东西能让桓飞为之痴迷的话,那就是一匹心仪的坐骑,一匹能载着他纵横天下的绝世坐骑。
桓飞闻言后,虎眉跳动得愈发狠恶,神采刹时煞白,既而渐渐平和下来。
昔曰飞马盗借着援助李利打败韩遂的名头,狠狠挖苦了李利及其麾下将领一番,随后满载而去。明天李利挟威武之师,逼到飞马盗大营前,瞥见飞马盗大战以后兵马丧失很多,因而趁火打劫地索要俘虏和战马。只不过李利的说辞和手腕更加高超一些,说话客气,办事敞亮,借着给飞马盗减轻承担的名义,明目张胆派将领进营来取。
“李太守过奖了。桓某乃一介武夫,只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别的一窍不通。桓某听闻太守分兵攻打小月氏和鲜卑大营之时,底子就不消吃力强攻,雄师围住敌军大营,十几轮火箭之下,敌营大火冲天,不攻自破,纷繁从大营中跑出来,成果被太守聚而歼之。
飞马盗大营外,李利雄师与桓飞带领的飞马盗再次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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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前后两次都是在李利的地盘上。
这类忐忑不安的表情,桓飞这辈子也没碰到过,此次倒是开了先河,让他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