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兵士们将高顺捆健壮后,李利厉声命令道:“马上把他送往东阳谷关押,好酒好肉接待,不审不问,也不能让他死了!”
张辽眼睁睁看着吕布打马冲向桓飞,心中百感交集。他各式劝说,到头来还是白搭口舌。吕布压根就听不出来,仍然一意孤行,刚愎自用,执意出战。事已至此,他纵有禁止之心,亦属徒劳,反倒让吕布生厌。
一口鲜血逆行而下,吕布顿觉胸腔仿佛要爆裂普通,五脏绞痛,六腑俱伤,体内气血翻滚得愈发短长,好像翻江倒海似的,疼痛难当。实在是没法强撑之下,吕布狠恶地咳嗽起来,但他咳出来的不是唾沫,而是鲜血。
顿时候,武威军的战鼓声突然盖过并州军的鼓声,咚咚巨响声恍若好天旱雷,声震四方,激扬周遭数十里。
“驾!”吕布说完话后,不等张辽答话,当即一声怒喝,策马奔向正在疆场中心肆意殛毙并州将士的桓飞。
只可惜吕布并不承情,但见他眯眼看着张辽,沉声道:“我吕布纵横天下多年,你可曾看到过吕或人胆怯避战?
顿时候,吕布剑眉横起,迁怒地看了张辽一眼,冷哼一声:“文远休要多言,本侯情意已决,出战桓飞!”
顷刻,吕布顿觉如遭雷击般满身颤栗,胸腔内气血翻滚,五脏六腑如烈焰炙烤般剧痛万分。随即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刹时涌进嗓子眼,既而突入口腔。但吕布紧咬双唇,没有让这口血吐出来,而是涨红着脸,腮帮子鼓鼓的,强行咽下口中的鲜血。
很多没有与桓飞交过手的人,大多只晓得桓飞手中的大锤重达上百斤,却不晓得这杆大锤还很长,全长两丈二(4.5米摆布)。比他的身高足足长了一丈。是以这杆大锤称作“狼牙长锤”。虽被称作长锤,实际很像一杆超大号的狼牙棒。只不过棒头膨大。以是它是铁锤而不是狼牙棒。
合法两军擂鼓较量之际,纵马飞奔疆场的吕布,突破数百人的厮杀战阵后,与桓飞狭路相逢,正面对阵。
疆场南面。李利单枪匹马好不轻易冲出战团,随即奔至己方战鼓前,顺手将横趴在马背上的高顺扔给拱卫战鼓的兵士。
方才一击中,桓飞与吕布二人皆是单手持兵器,集满身力量于一击之上。本来两人的力量不相高低,同为人间极其罕见的天赋神力之人,按理说应当是旗鼓相称,势均力敌。但吕布受伤在先,大战已久,属于强弩之末,是以他在这一击中身遭重创,五脏六腑剧震,胸腔内剧痛如绞。怎奈他生性过分好强,一口鲜血已经到嘴里急欲喷涌而出,他却生生咽归去,导致胸腔气血瘀滞,气管与肺叶呛血,伤上加伤,完整落空了再战之力。
实际上,刚才那一击当中,桓飞并没有占到多大便宜,也没有吕布设想中那样短长。一击之下,桓飞整条右臂都震得麻痹了,落空知觉,胸腔内一样是气血翻滚,五脏移位,六腑剧痛,一口鲜血噎在喉咙里。但他的伤势较着要比吕布轻一些,对疼痛的接受力也比吕布强出很多。以是他脸上的神采没有多大窜改,一口鲜血卡在嗓子眼上滞留了数息时候。直到吕布逃脱后,他颤栗几下右臂,才吐出这口血。
一锤落下,仿佛泰山压顶般力大万钧,不成抵挡。挥戟抵挡中,吕布右手虎口刹时崩裂。庞大非常的力道蓦地滑过戟杆,澎湃如潮流般灌入他的肩膀,直奔胸腔而去。
“桓飞受死!杀―――”
一边说着话,桓飞还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唏嘘不已。不屑地咧咧嘴,仿佛吕布欠了他甚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