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挚开口说话之际,贾诩方才醒过神,随即拱手一礼,快步分开大帐。
“请主公叮咛。”李挚躬身一礼,神采安静地应道。
固然李利此时的情感很降落,但眼下情势紧急,刻不容缓。因而李玄和贾诩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当即二人恭声安慰道:“请主公节哀。我等另有要事禀报!”
“诺,末将领命。”李挚拱手回声后,当即回身拜别。
贾诩稍稍考虑后,说道:“一令媛猊卫能够让他们一半进城,一半在城外策应。除此以外,部属建议主公应当加派几位将领与李挚统领一同前去,如此方能安然无虞。毕竟吕布固然左手已残,但技艺并未遭到多大影响,仍然勇猛非常。如果李挚统领救人时碰到吕布,恐怕一时脱不开身,反而会身陷重围。”
果然是只图一时之利,却失期于天下,背负民贼之骂名,殊为不智。
一念至此,贾诩恭声说道:“部属附议。相国既已身亡,那长安城便是无主之城。在王允、吕布等人眼里,我等就是乱臣贼子,但对于我西凉军而言,他们何尝不是弑主求荣的奸贼。特别是吕布,此人端是忘恩负义、无君无父的无耻之徒!如果主公此时出兵一举攻陷长安,擒杀吕布,为相国报仇;那么主公无疑是西凉军各部驻军的主心骨,既而领受全军。如此以来,大事可期,霸业有望啊!”
遵循世俗伦理纲常而言,天然是李傕为主,李利作为长辈,理应帮助并服从于李傕。这是世之长理。理所当然的事情。
李玄接声说道:“现现在长安城大乱,而我军又间隔长安颇近,铁骑奔袭的话,一个时候便可兵临城下,既而攻取京都。部属恳请主公马上点将出兵,攻取长安!”
李玄惊诧之余,恭声问道:“主公所言甚是,部属过分操之过急了。不太长安城现在恰是大乱之际,王允和吕布等人正在大肆捕杀董相国族人和麾下将领的家眷,莫非我们甚么也不做,作壁上观吗?”
别的,我筹算把长安城让给我叔父李傕。等他出兵攻取长安时,我再出兵互助,一举攻陷长安。但是,我们也不能发兵动众地出动数万雄师,成果却白手而归,一无所得。以是,我们如何让出长安才最划算,确是值得商讨。
故而,长安城不是我军久留之地。只要当我们完整安定全部凉州以后,方能与长安三辅之地交界,既而挥兵扫平中间的隔绝,如此方能真正占有长安城。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需慎重运营才行,而我军也必须进一步强大,不然就只能偏居凉州一隅。”
李利闻谈笑着道:“当然不能作壁上观。不然,我如何对婉儿和文姬交代。何况,当初迎娶婉儿的时候,我便立下三个商定,要保住董相国的嫡派血脉,现在确是到了兑现承诺之时。如许吧,让李挚亲率一令媛猊卫将士潜进城中,把李儒的家眷和相国府上的董姓族人救出来。别的,徐荣、樊稠、郭汜和我叔父的家眷和族人必然要救出来,另有我岳父蔡中郎也要安然带返来。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贾诩看着主公李利不置可否的神情,一时候揣摩不透李利的心机。但是,眼下确是攻取长安的最好机会,不容错过。
“哦?”李利闻言沉吟一声,昂首看了一眼李玄,既而将眼神转向贾诩,问道:“文和也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