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甄家商店固然遍及冀州各郡县,但是真正挂名甄家商店的店铺只要金银金饰和绸缎等贵重之物,别的店铺却没有吊挂甄家字号。如此以来,即便主公要查抄甄家商店,也只能缴没挂着甄家字号的店铺,别的商店却不能轻动。何况甄家既然早有筹办,想必此时各处店铺都已封闭或让渡,或是改名,亦或是将财帛转移一空。如此一来,即使查抄甄家店铺也没有多大收成,反倒会让冀州境内其他商贾大家自危,暗中将财帛转移别的州郡,以免有朝一日步入甄家后尘。
确切,郭图这番话对袁绍震惊极大,因为他能够兵不血刃地占有冀州,恰是冀州世家大族和浩繁商贾结合支撑的成果。也正因如此,当他自领冀州牧以后各郡县传檄而定,没有哪个郡县勇于盘据自主,不尊号令。与此同时,冀州之以是能够成为天下各州当中最为富庶的州郡,恰是因为冀州商贾浩繁,长年驰驱于大汉各州之间,每天冀州各郡县的货色源源不竭地进收支出,为全部冀州府库交纳数量可观的通关赋税。
“唉!”获得如许一个成果以后,鞠义站在后院大门外看着数百步开外灯光下的袁绍。重重叹了一口气。
跟着袁绍一声令下,此番甄氏一族举族搬家之事的措置定见灰尘落定。而全部议事当中,坐在右边首位的鞠义始终正襟端坐,一言不发,仿佛置身事外,眯眼旁观。
实在,袁绍完整能够住进县衙或夜宿在城中其他富户的宅院当中,可他却拉不下这个面子。既然大张旗鼓地住进甄府,就不能再从甄府走出去另找住处下榻。这类有**份和颜面的事情,他袁绍做不出来,也不肯意这么做。是以他甘愿打肿脸装瘦子住在空荡荡的甄府大院,也不想颜面扫地,另找宅院下榻。
深吸一口气,敏捷稳放心神后,鞠义恭声道:“禀主公,末将见主公表情不好,便不敢上前打搅,只能站在不显眼的处所替主公鉴戒,以免宵小之徒惊扰主公思路。”
坐在空旷的大堂上阶,袁绍俯视堂下这般寒酸的场景,顿觉胸口憋着一口恶气不吐不快,却无处宣泄。憋闷当中袁绍满脸阴沉,乌云密布,双眸肝火缭绕,却又不能将这口恶气撒在堂下世人身上,还得本身强忍,这让他好不难受。
袁绍微微点头,皱着眉头,考虑着问道:“依元则之见,眼下该如何措置甄家叛变之事?”
袁绍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大堂中震惊反响,一字一句清楚地传进堂下每一小我的耳朵里。
这一刻,鞠义已经盘算主张了,他甚么也不说,不闻不问,权当甚么也不晓得。归正刚才杂物室的血字已经被他撒了一泡尿冲掉了,还掩上一层墙角泥土,而之前发明非常的亲兵又全都是他从西凉带来的嫡派部曲,绝对能够信赖。如此一来,即便今后逢纪还活着向他诘问此事,鞠义只要答复六个字:“不晓得,没看到。”只要他一问三不知,不管是逢纪、袁熙也好。还是袁绍也罢,没有真凭实据又无人证,谁又能把他鞠义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