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陶商已然感不妙,神采惶恐地抬眼看着父亲陶谦,心中惊奇。
“比之孙坚之子孙策如何?”陶谦并未就此作罢,还是神采深沉地诘问道。
陶谦非常怠倦地微微摆手,在陶商的帮扶中重新躺下,有气有力的低声道:“此事不必多问,大将军只要晓得为父派你亲身押送粮饷,统统天然了然。记着,此次向朝廷交纳粮饷是奉诏而行,并非奉送。去吧,商儿快去快回,务必在两个月内返回徐州。”
陶谦靠着床榻坐起,侧身看着陶商。轻声道:“为父晓得你已经猜出来了,却不肯接管。我儿至忠至孝,心性浑厚,待人以诚,很有君子之风。如果生逢承平乱世。我儿秉承余荫,何尝不成继任徐州牧之位。可惜如当代道狼籍。强者为尊。我儿武功武功皆是中庸之姿,并无过人之处。乱世当中,没有雄才伟略却身居高位者,必遭横祸,不但本身性命不保,还会连累家小族人蒙难。祸及满门。”
现在刘备手里已有两万兵马,再有关羽、张飞二人互助,羽翼渐丰,一旦他背叛一击,我徐州危矣。故而,半年前,为父冒充相让徐州,藉此摸索其心,当时他碍于情面,又是初到徐州,根底全无,以是愿意回绝。近半年来,刘备四周走动,交友徐州士族豪强,特别与掌管我徐州军器赋税的糜家兄弟来往甚密。这些岂能瞒过为父的眼睛,而他大肆招募兵马之事,亦在为父预感当中。既然他如此处心积虑地觊觎徐州,为父干脆成全他,就将徐州牧之位送给他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