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曹操没有被骗,底子不予理睬。
“末将在此,请主公命令!”于禁、乐进二将闻声出列,躬身应道。
李利扬声喊话的本意是诱使曹操出声答话,如此就能肯定曹操地点的位置,继而设法将其射杀或是死死盯住他,好不轻易找到灭杀曹操的好机遇,毫不能让他钻空子溜掉。
现在听到曹真的话后,曹操一边翻身上马,一边低声解释:“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真假实,方为用兵之道。
曹操闻声点头。神情凝重地沉声道:“李贼向来是不动则已,动辄不留余地,赶尽扑灭,手腕残暴至极。眼下他既然呈现在这里,那就申明山涧北端谷口一样被贼军堵住,不然他是不会等闲现身的。何况北边谷口外就是黄河岸边。地区狭小,门路难行,而我等又无船只渡河;一旦逃往黄河岸边,无异于自绝退路。除了力战而死,再无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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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向北边突围?”曹洪接声问道:“李贼率兵堵住谷口,北边山涧仍可逃生。为何我等要留在这里与李贼搏命厮杀?”
跟着乱箭落下,山谷中惨叫连连,数以千计的曹军将士中箭身亡,被踩伤、碰伤或被射伤的兵士,更是不在少数。这并不是李利麾下步军的箭术如何了得,而是曹军实在人数太多,又过分拥堵,密密麻麻的满是人。在这类环境下,凡是有把子力量的兵士,即便不消弓箭,随便扔块石头下去,也能打死打伤一两个曹军。
“孟德此言差矣。”目睹曹操如此悲观悲观,曹洪脸颊绛红的不觉得然道:“孟德切莫自乱阵脚。值此危难之际,我军数万将士都将保存但愿依托在你身上;如果你放弃抵当,那我等就完整完了,束手待戮啊!”
没错,此人称曹操为父,可他却不是曹操的亲生儿子,而是被曹操收做义子的曹真。
曹操闻言神情剧震,稍稍失神的双眸中瞬时划过一抹绝然之色,抬眼看向山顶上高高在上的雄浑身影,语气阴冷地沉吟道:“我曹家、夏侯家与李贼素有嫌隙,积怨多年,新仇宿恨胶葛不休,已成水火难容之局,势不两立。是以。即便我等情愿昂首称臣,率众请降,只怕李贼也不会善罢甘休,迟早必会害我等性命。”
是以,在李利眼里,彻夜围堵曹军只要一个目标,那就是活捉或诛杀曹操。只要能杀掉曹操,即便六万曹军全都跑掉也不打紧,想跑就跑,无关大局。
就在李利差遣金猊兽下山时,葫芦谷两边山崖上俄然乱箭齐发,一支支寒光点点的箭矢倾斜而下,直奔山谷中密密麻麻的曹军将士而去。
山涧狭小,我军六万兵马困守山谷当中底子发挥不开,与其坐等败亡,不如分兵反击。彻夜我等如能冲出谷口,四万将士充足了;如不能冲出重围,再多两万人马也无济于事。是以,让他们二人带领两万将士向北面进犯,能冲出去当然可喜,如果冲不出去,也能给李贼施加压力,减弱山涧两端西凉军的气力。”
而曹军之以是堕入如此被动的局面,满是他们恐怕透露行迹、谨慎过甚的原因,将兵力全数收缩在山谷当中,两侧山头上独一几百名标兵卖力鉴戒。可这些标兵却被李挚带领亲兵无声无息中撤除,乃至于西凉军夺占两侧山顶后,数万曹军却浑然不知。这内里另有气候和时候的启事,气候酷寒砭骨,又是深夜,加上曹军长途跋涉而来,怠倦不堪,由此才形成了现在这类极度被动局面。
曹操闻声惊醒,眼神扫视四周,神采阴沉如愁云,神情随之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