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郭嘉欲言又止,李利淡然一笑,晓得郭嘉和贾诩二人完整承认了高顺及其帐下陷阵营的战役力,故而每次提起高顺的时候总会想起前番质疑的那些话,为此深感惭愧。
函谷关上空,上百只乌鸦惊鸣回旋,十余只秃鹰疾掠长空,久久盘桓不肯飞去。
待亲兵奉茶拜别,郭嘉恭声道:“禀主公,本日领兵前来攻城之人是袁绍麾下大将张郃,带领两万步军轮番攻城,守势凶悍,给我军守城将士带来不小压力,很有章法。一天苦战下来,张郃所部兵马折损六千余人,伤兵两千余人,不过伤兵都被张郃命令带走了,遵循主公军令,我军将士没有趁机射杀敌军。”
看到攻城仓促撤退,城楼上的西凉守军将士没有顺势放箭追杀、进一步扩大战果,而是双眸冰冷地目送盟军逃离关前,既而相互搀扶着返回娄底原——盟虎帐寨。
故而,去芜存菁以后,剩下这三十万雄师才是诸侯盟军的精锐之师,也是他们鏖战至今却迟迟不肯撤兵或闭幕联盟的最大倚仗。
“胡轸、杨定二人的两万人马折损殆尽了?”李利眉头微皱地沉吟着,眼底闪过一抹极其庞大之色,模糊有些于心不忍。
城墙脚下,一个多月前另有各处金黄的枯草以及琳琅满目标固执发展的蒿草与野树,但现在却早已不见踪迹,留在墙角下的满是残躯断臂和殷红刺目标血肉碎末,以及被酷寒解冻的鲜红血水。
两个月前的中午,盟军第一次强攻函谷关。
对于数十万盟军将士而言,这座关隘就是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一个夺走无数性命的深渊天国,是真正的恶梦之泉源,惊骇之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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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来,只要没有下雪,盟军每天都来攻城。每次出动兵力不等,多则两三万步兵,少则万余人马摸干脆进犯,乃至偶然还会派出数千步兵前来关前虚张阵容地佯攻一番,待天气稍暗便迫不及待地出兵回营。
停止现在,诸侯盟军已经持续攻打了函谷关一个月零十天,也就是整整四十天。在此期间,还不包含攻城半途突如其来的两场大雪,如果把两场降雪担搁的十几天时候也加在一起。那么函谷之战迄今已有两个月时候,几近耗去了大半个夏季。
“叮叮叮”
一阵清脆清脆的鸣金声中,幸存下来的上万名盟军将士如蒙大赦撒腿就跑,像北风一样快速非常的撤离城墙,分开这座被血肉染成暗红色的天国雄关。
摆手表示郭嘉、贾诩落座,李利一边笑呵呵地说着话,一边起家走到堂下,坐在贾诩上首。
夕阳西坠,一轮弯月缓缓升起,清冷的月光如白银泻地般洒向人间。
也就是说,迄今为止,我军兵力折损多达四万人摆布,可供守城的步军已经寥寥无几,现在只剩下从潼关抽调而来的波才将军帐下两万武卒营了。如果这两万步军再折损殆尽的话,那我军只能用马队守城,除此别无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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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不必担忧。郡府兵和安邑郡兵都不在我军主力战营序列以内,战役力有限是必定的,此番伤亡惨痛也在预感当中。”
郭嘉闻声神情微变,神采有些不天然:“主公多虑了。持续两个月的守城之战中,高顺将军批示有方,陷阵营将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刁悍精兵,鏖战至今陷阵营仅仅折损五千余将士,并且都是轻装步军,五千重甲步军至今尚未动用。本日一战,陷阵营保护城门非常恰当,自始至终都没让张郃靠近城门,伤亡也不大,全营战死三百余人,伤兵两百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