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和程普二人对视一眼,既而非常无法地轻叹一声。随即。程普看着韩当微微点头,低声道:“你说没错,或许李利此举对各镇诸侯还不构成威胁,但对主公和我等而言倒是致命的打击。毕竟我等根底太浅,兵微将寡,最首要的是,我等一无根底安身之地,二无粮草供应;并且,一旦我等亮明旗号离开袁术,便是与袁术为敌。恰好是这些启事,迫使我们必须依托天子圣旨才气成事;倘若圣旨被召回或是被废,我等就会处于内忧内乱当中,不但不能安身江东,反而很能够被袁术和江东士族联手剿除。以是,李利这招绝户之计,或许对别人不管用,可对我们倒是致命的威胁。”
程普和黄盖一样是义愤难平,程普道:“主公,那我等如何办,莫非任由袁绍宰割不成?我等好不轻易招募一万多新兵,将兵马扩大至三万,现在袁绍一声令下,竟然要我等留下一半兵马。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过!”
话音方落,程普俄然想起孙策刚才还说了一句话:“主公刚才说袁绍让我等退守河东,代替刘备庇护盟军粮道,不知此事确否,不会再有变数吧?”
孙策阴沉着脸,悄悄点头道:“正如德谋所言,袁绍固然派我们前去河东郡,却并不信赖我们。他只让我带领一万五千将士渡河,我部剩下一万余将士则持续留在大营,暂归袁绍亲身掌管,比及下次将令下达后,如有变动,再将残剩兵马还给我。”
“为何会如许?究竟是我等曲解了李利,还是他对主公另眼相看,决计照顾?”
孙策悄悄点头:“不,绝对不是在袁绍身边安插细作眼线这么简朴。试想一下,戋戋细作罢了。焉能打仗到如此隐蔽的军情?而他又如何靠近袁绍,并且又是如何从袁绍口中得知尚未公布的谍报呢?是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绝对不是细作所为。而是盟军诸侯当中有人暗通李利。早就晓得袁绍想让我去河东郡。乃至我思疑,就是这个暗中与李利勾搭的诸侯鼓动袁绍调派我去河东代替刘备的,整件事情都是此人一手策划而成的,试图借此事向李利示好,继而从中取利!”
“也不尽然吧?”韩当神采不忿地悄悄点头,游移道:“即便李利当真这么做了,各镇诸侯谁会听他的,又有谁会依令而行呢?如果各镇诸侯都不奉诏,他这么做有何意义,岂不是无关痛痒的废诏。对诸侯们毫无影响?”
程普和韩当闻言神采大变,程普满脸乌青地说道:“袁绍向来就不信赖赖何一起诸侯,想必此次命我等驻防河东也必然留有背工,不然他是不会让我等庇护盟军粮道的。详细如何,还请主公明示。”
“主公的意义是李贼在袁绍身边安插了内应?”程普惊诧道。
说到这里,孙策脸上暴露浓浓的无法之色,话音稍顿后,低吟道:“以是,我们没有挑选的余地,只能遵循李利在密信中所言去做,别无它法。而我们独一能做的就是,洁净利落地完成与李利的商定,而后快速分开,争夺早日返回江东。只要回到江东,我们才是安然的,而函谷之战的胜负也临时影响不到我们。
说话之间,孙策从手袖中取出一叠信帛交给程普、黄盖三人,自顾说道:“就在刚才的诸侯议事上,袁绍命我返回河东。代替刘备驻守河东郡,与张扬一起护送盟军粮草辎重,确保粮道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