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番话时,实在李利内心在说别的一句话:“没想到你们这些文人手腕如此暴虐,远比我预感的要狠很多!”
听到郭嘉最后一句话时,李利暮然转头,深感惊奇地谛视着郭嘉,随之微微点头,轻声道:“或许你以为如许死去很面子,但我李利不屑为之。不过你刚才那番话也有些事理,或许是我过分仁慈,放纵他们一错再错,始终未曾改过,今后不会再有诸如此类的事情产生了。你们也要适可而止,有些人一定非死不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对此,主公开初采纳包涵谦让的体例。试图让他们真正融入军中,收起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可惜直到现在,见效甚微,这些人摄于主公的虎威不敢明目张胆地违背军纪,却在公开里小手腕不竭,肆意拉拢中初级将领,敛取财帛之余另有更大的图谋。这等噜苏之事,主公天然得空顾及,是故便由微臣和元忠、文优、文和智囊等人代庖。
目睹于此,郭嘉会心暗笑,持续说道:“历代帝王首重恩威,而恩威并非机谋之术,而是驭下之道。乃上位者所独占。所谓恩威,恩在前、威在后,其目标就是要让麾下文武百官心存畏敬。时候警省其俸禄从何而来、职责安在,不成僭越、不得逾制,不得违逆。这便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之由来。
常日里,主公亲身坐镇京畿,天然无人勇于触怒主公虎威,一个个循分守己、依令而行,无人勇于违逆主公之命。但主公一旦分开京畿长安,便是别的一番气象,某些身居要职的将领尽情妄为、图谋不轨,乃至觊觎三公九卿之位,蠢蠢欲动。主公前番游历扬州之事便是明证,主公遭受不测的动静刚一传到长安,全部都城便当即风声鹤唳、鸡飞狗跳,而胡轸和杨定二人更是胆小妄为,公开领兵进入城中节制城门,并与铁陀将军产生正面抵触,几乎兵器相向、再次掀起长安之乱。
“瓦罐不免井边破,将军迟早阵上亡。”郭嘉不假思考地接声道:“这句话是主公说的,微臣一向服膺于心。对于这些长年领兵兵戈的将领而言,如果免除他们统统官爵,的确就是生不如死;但是如果对他们不做措置,今后他们会愈发肆无顾忌、胆小妄为,届时风险更甚。
所谓霸道,即仁义之道。帝王之仁,并不是仁慈,也不是对治下文武百官宽大、乃至放纵;而是对百姓百姓宽仁,轻赋税、轻徭役,劝课农桑、吏治腐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帝王之义,在于孝悌信义,帝王至孝乃天下百姓之表率,建立品德伦常;帝王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便是信义,乃天下各行各业之标榜。”
微臣至今还记得当时主公勃然大怒,当即决定整饬军队,完整消弭隐患,以免而后再有诸如此类的祸事产生。但是,主公回到长安后却念及旧情,体恤这些不循分的将领都是久战疆场的老将,顾念其昔日军功而网开一面,从轻从宽措置,乃至不做惩办。
听到惊呼声的一刹时,杨定茫然不知所措地转头向后张望,就在扭头的一霎,被颜良掷出的战刀刹时洞穿胸膛,随之被战刀上的狂暴力量掀飞起来。
而颜良则赶在杨定落地的一顷刻,策马疾掠而过,顺手拔出战刀,既而敏捷离开西凉军阵前,回马再战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