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底原上看夕阳,暖意融融,秀美如画。
多少豪杰昂首看,却偶然落日,只在江山。
“噗噗噗―――啊!”
电光火石间,战车奔驰。两军数以百计的战车短兵相接,轰然碰撞中交叉在一起。霹雷隆巨响声中,但见一辆辆战车迎头碰击。一匹匹披甲的战马刹时被碾成肉泥,一个个重甲兵被抛上天空,待坠落时驱逐他们的倒是森森大戟和前赴后继的战车。
落日残照,红彤彤的朝霞充满半边天。
但是,箭雨打击对于战车阵来讲不过是疥痒之疾,只能起到必然的停滞骚扰感化,却不敷以摧毁铜铁包裹之下的强大战车阵。
这名悍勇之极的西凉将领,对于盟军诸侯和将领而言或许还很陌生,熟谙他的人未几,但西凉军将士倒是对他非常熟谙。因为他是李利身边的近卫军将领,也是西凉将领中为数未几的善于徒步战役的悍将,号称“负重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的金猊卫副统领胡车儿。
ps:篇外语:不晓得这章能不能让您对劲,但虎贲为了写好这一章整整想了一天一夜。
“轰轰轰―――隆!”
那些幸运避开碰撞的战车还是在纵马奔驰,对冲中的重甲兵挥戟相向,白刃出来、红刀出来,浴血厮杀从这一刻起正式展开。战车上,重甲兵挥戟拼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别的挑选;战车下,白森森的铁锥快速扭转。或是刹时绞断马腿,或是与对方战车上的铁锥碰撞,继而车毁人亡,亦或是两辆对撞的战车一起毁灭。
战车阵相遇后。底子没有任何前奏。乍一比武便是九死平生之局。打击之迅猛,碰撞之狠恶,厮杀之惨烈,远远赛过任何一个兵种之间的战役;即便是战骑冲锋,也没法与之相提并论。是以,每一个战车兵实在就是悍不畏死的死士,也是最英勇的兵士,因为全部战车阵就是一支敢死队。
吼怒声中,西凉军与盟军的数万支利箭冲天而起,麋集如乌云遮日普通吼怒长空。倏然间,但见两片箭雨飞翔百米以后在空中交叉而过。其间数以千计的利箭腾空相撞。“咔咔”折翼、咻然坠落;而大多数利箭则是擦身而过,继而倾斜坠下,如同暴风暴雨般扑向两军阵前的战车阵。
嗖嗖的箭雨纷飞急坠,固然大多数利箭落在战车上,都被甲胄和车身所反对,但百密一疏之下仍稀有以百计的战车重甲步兵被流矢射中。旋即,在“噗噗”的箭矢破甲声中,一个个战车兵惨叫着翻身栽下战车,即便没被流矢射杀,也会被随后而来的战车碾压绞杀而亡。与此同时,被流矢射中的战马更是粉碎力极大,让全部战车阵蒙受庞大丧失。一旦战马被流矢当即射杀或是射伤,导致战马没法持续前行;那么战车就会瞬即偏离阵型,随即被前面的战车冲撞翻滚,继而导致连续串的战车碰撞。凡是,一辆战车猝然栽倒,起码会拖累两至三辆战车遁藏不及,随即车毁人亡,粉碎力极大。
顶着流矢箭雨,战马扬蹄飞奔,马踏声震天撼地,完整粉饰住箭雨的吼怒破空声。战马奔腾之下,相距四百多步的两军一千多辆战车不管不顾的俯身对冲,两边只要奔袭两百余步便可与对方迎头相撞。
反观盟军战车阵,数量虽多。多达上千辆,两倍于西凉战车阵;但双马战车只要戋戋一百辆,余下满是单马战车,可战车上仍然是四名将士。也就是说,这一千多辆战车上载着不下五千名盟军将士,兵力还是西凉战车兵的两倍。
遮天蔽日的箭雨下,一千余辆盟军战车纵马疾奔,霹雷作响,与西凉军阵前的五百余辆双马战车正面对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只见疾奔中的一辆辆战车前后摆布相隔数丈,战车轱轳正中位置上带着长约五尺、大腿粗的四棱铁锥。每辆战车皆是如此,轱轳两侧各有一铁锥。在战车奔驰疾走当中。铁锥跟着轱轳转动而缓慢扭转,好像高速扭转的绞肉机般杀机四溢,霹雷隆冲向劈面的战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