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闻言后,不等许攸、郭图等人答话,便接声应道:“谢主公信赖,部属定当不负主公重托。”
“俊义有所不知。”说话间,田丰扭头远处的袁绍一眼,既而低声道:“此番与西凉军决斗,便是为兄向主公所献之策。眼下局势突变,我若不留在此处,便没法包管李贼及其麾下的西凉战骑必然会入彀。一旦盟军败北,为兄必被主公迁怒惩办,到当时,我一样难逃一死;与其被主公问罪正法,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在疆场上。是以,为兄情意已决,俊义不必多言,快快护送主公分开!”
“主公容禀。我等身后的绝杀阵是主公抽调五万兵马用时三个半月才构筑而成的,其能力如何,没有人比主公更清楚。是以,要想通过如此凶恶的绝杀阵谈何轻易,而主公又是万金之躯,岂可切身涉险?”
“末将伤势无碍,现已包扎结束,另有一战之力。”张郃回声答道。
情势险恶至此,袁绍也乱了阵脚,脸颊上透暴露惊骇之色。但是,让他这个时候仓促分开,令他实在是不甘心哪!
说到这儿,田丰急声催促道:“情势危急,主公快走吧,再不成游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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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多谢主公正视,谢过子远美意。不过”恭声伸谢之余吗,田丰话音一顿,既而神情断交的微微点头,决然道:“不过,我意已决,主公不必再劝。何况,此事本来就是部属所献之策,现在局势突变,眼看我等此前的诸多尽力就要付之东流,部属岂能一走了之?是以,部属自当有始有终,责无旁贷,不管如何都要确保运营胜利,肃除西凉军,为主公雄霸中原的大业扫清后患。”
“元浩兄何出此言哪?”张郃闻声错愕,惊奇问道:“莫非兄长留在这里有能够遭受不测么?果然如此的话,兄长为何不随小弟一同返回大营,何必执意留下呢?”
“哼!”袁绍神采极其不悦地冷哼一声,瞪眼着田丰,却不肯多说一句话。
“主公固然放心拜别,鄙人请缨留在此地死守,一向比及李贼亲率雄师掩杀过来为止。届时,鄙人就算拼掉这条老命,也要拉上李贼和西凉战骑一起殉葬!”这句绝然狠厉的话还是出自田丰之口。
“主公且慢!”就在袁绍打马欲走之际,却不料田丰一个箭步挡在战马前面,急声叫停。
“呃?”
“元浩啊,你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文士,留在疆场上又有何用,还是随我一起撤离吧。至于留守之人么。我军将领颇多,能够另选贤达嘛!”稍作游移后。袁绍语气暖和的轻声说道。
“诺,末将领命!”张郃毫不踌躇的回声道。
说罢话后,田丰头也不回地回身就走。而怔怔愣神看着他肥胖背影的张郃,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终究想明白了。本来田丰之以是拦住袁绍,其目标便是要给他张郃争夺一个先行撤退的名额,而这个名额就能让他持续活下去。
“呃?幸得元浩提示,几乎迟误大事,还让我等丢掉性命。”听完田丰的话后,袁绍神情惊诧,随之悄悄点头,沉声道:“元浩所言句句失实,一字不差。这绝杀阵端是凶恶非常,一旦落入阵中,绝无幸免,必死无疑。是以,此阵是专为西凉铁骑制作的,不管西凉战骑如何勇猛、兵力如何强大,只要落入阵中,来多少死多少,定叫贼军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一顿,田丰回身看着一众武将,对张郃问道:“俊义将军伤势如何,尚能行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