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至于。”李利微微点头,脸上闪现出淡然笑意,和声道:“此二人皆是文士,即使有些策画,却无统兵交战之能。值此盟军大败之际,此二人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亦是回天有力。是以,这两人不敷为惧,应当是至心请降。毕竟,此时请降,他们另有一线朝气,如果比及我军攻破大营,此二人道命难保。”
其间,只要西凉兵稍稍靠近辕门,守军便立即推下早已筹办好的檑木滚石,另有那热气腾腾的火油沸水,也随之滂湃而下。
贾诩闻声后,策马靠近李利,轻声问道:“主公思疑此中有诈?”
这六层巨盾叠加阵全数环绕着靠在城楼墙壁上的井栏而成,每层独一四尺高,前高而后低,好像一面陡坡,而井栏就是这面陡坡的主峰。结阵完成后,巨盾阵间隔城楼独一五尺,任何兵士都能踩着巨盾阵急冲而上,继而纵身跃上城楼。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擂石滚木纷落如雨,油锅沸水接踵十多次迎头泼下,但结阵的陷阵营甲士却依托井栏死死撑住阵型稳定,终究将五百名兵士奉上城楼。固然稀有十名轻装兵士在跃身上楼的一刹时,被守军兵士举枪刺死,但绝大多数兵士还是在第一时候登上城楼与守军厮杀。
一声暴喝当中,但见陷阵营统领高顺身先士卒,带领百余名亲兵将一架井栏推到辕门城楼前。随即,在三千名马队张弓驰射的保护下,已经靠近辕门营寨的重甲步军闻声而动。但见,最前面的五百名重甲巨盾兵围着井栏跪在地大将巨盾扛在背上,随后而来的三百名甲士踩着巨盾疾步而上,而后围着井栏蹲下,一样是背扛巨盾单膝跪在底层的巨盾之上,构成第二层巨盾阵。紧接着,第三队两百名甲士踩着第二层巨盾构成第三层,以后便是一百名甲士构成第四层第五层、第六层,顺次叠加。
待结阵的重甲步兵撤去阵型之时,本来一千余名甲士只要七百余名甲士安然无恙,三百多名甲士受伤,一百多名甲士力竭而亡。
贾诩神采微变,不由看向正在命人喊话的郭嘉,疑声道:“听主公言外之意,仿佛不欲招降此二人,成心杀之?”
由此不丢脸出,现在困守大营的盟军将士已成惊弓之鸟,对西凉军畏之如虎,其战役力如何,已然不言而喻。
既然未战先怯,斗志全无,却不知盟军守军将士为何迟迟没有开城请降,仍在作最后的抵当,亦是无谓的抵当。
“众将士听令,骑射压抑守军弓弩!”
结阵完成的一刹时,高顺大手一挥,藏在重甲步军盾牌下的五百名轻装兵士回声而动,随即身形健旺地踩着如陡坡一样的巨盾疾步如飞,继而踩着巨盾跃上城楼,与守军将士展开决死搏杀。
“陷阵营听令,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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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这是何意?莫非守军要开城请降么?”
这般景象,城楼上的守军将士不会看不到。恰好相反,他们居高临下,看得远比城下的西凉军清楚。偌大的疆场上竟然没有一杆盟军将领的将旗。更没有任何一起诸侯的帅旗,这意味着甚么,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不晓得。
与此同时,五十余架投石车缓缓推到中军阵前,随即一个个熊熊燃烧的火油罐吼怒升空,狠狠地砸向辕门城楼。
跟着李利一声令下,驻军辕门阵前的两万多西凉马队跃马而出。纷繁搭弓上弦,随之向两翼散开。纵马疾奔靠近盟军大寨,继而摆布忽闪,搭弓驰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