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现在,刘璋却对赵韪提起刘范、刘诞二人惨死之事非常愤怒。本身已经表白态度,却不料赵韪不但不出言拥戴,反而旧事重提,他究竟想干甚么?
“啊!这”刘璋闻声惶恐,神采急剧窜改,一阵红一阵白,仿佛内心正在狠恶挣扎。
“是以,我等在此商讨是否出兵互助张鲁已然毫偶然义,出兵是必定的,不然汉中必失。西凉军方才获得司隶大战的胜利,大胜之师兵锋正劲,汉中张鲁又怎是西凉军的敌手,必败无疑。汉中一失,紧接着便是我益州九郡三属国,乃至南蛮都不能幸免。益州享有‘天府之国’的佳誉,物阜民丰,赋税充足、府库充盈,多少诸侯对此垂涎已久。而占有汉中的西凉军整天盯着益州,西凉李利岂能视而不见,坐视其他诸侯图谋益州?”
赵韪一开口,堂下世人顿时正襟而立,屏息噤声,侧耳聆听,恐怕错过一个字。
伴随刘璋下达调兵遣将的号令,州牧府议事结束了。
“长史是说李利志在天下。企图谋反篡位?”刘璋惊奇不定的问道。
“主公所言极是。”刘璋话音方落,赵韪便接声道:“两位公子非命长乐宫前确切是私仇,微臣附和主公之言,对主公公私清楚之举深感敬佩。不过恕微臣大胆直言,我等皆知主公与李利大将军私交甚好,并对大将军昔日调派卫队护送主公返回益州之事一向铭记于心。但微臣觉得此等私交亦是私事,不宜与我益州安危相提并论,更不能影响主公对当前局势的精确判定。”
“本州岂会健忘两位兄长遇害之事?”
语气稍顿,不等刘璋开口,赵韪大步出列,走到玉阶正下方,对刘璋躬身一礼,既而回身面对世人大声道:“自司隶之战结束后,现在天下局势已趋于明朗。中原各州中,冀州袁绍气力骤降,兵马赋税丧失惨痛,已然落空之前的中原霸主职位,并时候面对幽州公孙瓒的兵锋威胁。兖州曹操和吕布眼下正在争夺兖州,且胜负已定,曹操将重新夺回兖州。但是,时下中原各州中气力最强的诸侯并不是袁绍和曹操,也不是公孙瓒,而是荆州牧刘表。可刘表已年过六旬,不复当年之勇,早已落空了争夺天下的大志壮志,只是个守土之辈,毫无进取之心。何况,荆州与我益州素有嫌隙,积怨甚深,是以刘表与主公固然同为汉室宗亲,倒是同宗分歧心,背道而驰。至于扬州袁术、徐州刘备和江东新近崛起的孙策等辈诸侯权势,与我等相距甚远,短期以内没有抵触。
一年多下来,赵韪在益州一众僚属中建立起了极大威望,仿佛是文武两班人马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话语权极重,乃至于很多时候都能替刘璋点头定夺。不过赵韪为人谨慎,做事很讲究,办事很有分寸,毫不落人话柄,免得别人说他僭越犯上、企图不轨。是以,刘璋对他非常倚重,非常信赖,放心大胆地将州内军政交予他措置,本身置身事外,清闲安闲。
当时刘焉踌躇不决,因为他对本身的四个儿子都很体味。宗子刘范和次子刘诞对皇室忠心耿耿,虽有才调却毕竟难成大事,三子刘瑁本来有望成事,却英年早逝;季子刘璋自幼娇惯,脾气脆弱,却又生性多疑,不具有王者胸怀,亦非继位州牧的最好人选。是以,州牧担当人的位置一向悬而未决,但独一被提名的人恰是刘璋,并且是赵韪最早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