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刘表终究沉着下来,蒯越起家躬身一揖,轻声安慰道:“主公息怒。事已至此,抱怨自责亦是徒然,如何妥当应对才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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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刘表的话茬恭维一番后,蒯越话音稍顿,神采严厉,神情垂垂凝重起来。缓口气后,他语气沉重隧道:“现在,南阳郡已被诸侯雄师所占有,随后追击而来的西凉雄师也已陈兵司隶边疆,摆出雄师压境之势。与此同时,据标兵探报,江东孙策已于昨日傍晚带领四万兵马到达南阳,想必此时便已觐见天子。
至此,方今天下九路诸侯当中,除幽州公孙瓒、益州刘璋两路权势以外,余下六路诸侯(刘备和吕布共居徐州为一起诸侯权势)接踵领军达到,齐聚南阳。唯独完善我荆州雄师,故而主公此次必将亲身前去南阳,觐见天子,以全君臣之礼,略尽地主之谊。”
恰是因为身份使然,从接到勤王诏令的那一刻开端,刘表就没想过奉诏接驾。放眼天下,各路诸侯都能挟持天子和百官以号令天下,唯独汉室宗亲不能这么做,或者说凡是出身刘氏宗族的诸侯都不能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因为其他诸侯能够拥兵自主、盘据为王,唯独刘氏宗族不能在乱世当中挟持天子,图谋江山。一旦皇族中人勒迫天子和百官们,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其身不正、其心叵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必遭世人鄙弃,自绝于天下。
“呼―――嘭!”
大堂上阶,肝火冲天的宣泄一通后,刘表长嘘一口气,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州牧宝座上,神情阴沉如墨,抬头望着上方的横梁怔怔失神,沉默不语。
但是,跟着昨日傍晚南阳郡治宛城大开城门,将五路诸侯雄师和天子、百官们迎进郡守府,暴风骤雨随之扑向荆州,使得荆州上空战云密布,一片风雨欲来之势。
正所谓:一饮一啄难道无因。汗青上,刘表终其平生都未能将南阳郡重新夺返来。但是前番司隶大战时,刘表却捡个大便宜。趁着中原诸侯与西凉李利大战于函谷关,机会出兵攻取南阳郡,出其不料地一鼓而下。夺回帝乡南阳。与此同时,他保举诸葛玄出任豫章太守,却因扬州狼籍、烽火不休,失期于故交。为了弥补失策、保全颜面。遂将南阳郡交予诸葛玄,死力保举其出任太守。
不承想,世事难料,刘表百密一疏,千万没想到曹操、袁绍、袁术、刘备和吕布等诸侯会裹挟天子和百官放弃洛阳,继而退守南阳。并各自带领雄师进入荆州。如此以来,不但南阳郡得而复失。还将全部荆州拖入这场空前争斗当中,一举突破了荆州多年的安静,烽火烽烟刹时囊括荆州。
这对刘表而言就如同晴空轰隆,坐在府中却祸从天降,使得他再也不得安宁,身不由己地被卷入这场纷争当中。
如果说蒯良方才是无辜被殃及,乃至额头上鼓起血包,那刘表现在所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无妄之灾,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费事,乃至有能够毁掉荆州现有的大好局面。
现任南阳太守诸葛玄,本是刘表的旧识故交,暮年遁藏战祸举家从琅琊郡迁徙至荆州,遂被刘表保举为扬州豫章太守。却不料,扬州烽火纷飞,袁术与刘繇打得昏天公开,导致诸葛玄不得不临时借居荆州刘表帐下。随后,朝廷改任孙策为豫章太守,而刘表又趁着司隶大战之际出兵南阳,将沦陷多年的南阳郡重新夺返来。如此一来,刘表治下又多了一个郡,随之做个顺水情面,保举诸葛玄出任南阳太守。没想到,李利倒是挺干脆,收了刘表进献的赋税以后,当即下诏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