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何其无辜?”
这一揖,李利拜的天然,拜得恰到好处,恰好敲在公孙瓒的内心上。乃至于,公孙瓒先前的诸多疑虑在这一揖后不由得放下大半,担忧随之遣散。如释重负。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少了几分客气,多了几分朴拙。气度豁然开畅,热忱地拉着李利的手臂,并肩迈下台阶,向正堂走去。
关靖眉头一跳,睫毛高低乱窜,赔着谨慎地轻声道:“李利远道而来,且是率部驰援主公,与情与理,我等都应以礼相待,切不成失礼于人,以免让人嘲笑。何况,李利气力薄弱,拥兵数十万,还是此次讨袁联盟的诸侯盟主,纵横捭阖,叱咤风云。是以,我等切莫给人留下话柄,免得无端获咎于他,又树一劲敌。主公觉得然否?”
公孙瓒眉头微皱,扭头看了关靖一眼,转头时眼底闪过一丝讨厌之色,但他却并未当即发作,而是如有所思地悄悄点头。随即他沉吟道:“是啊,现现在李利兵强马壮,各镇诸侯对他畏之如虎,谁也不敢等闲招惹他。此番若不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我等也不会向他求援。”说到这里,公孙瓒脸上尽是唏嘘感慨之色,似是忧愁满怀,却又深感无法。
就连李或人也将白马将军觉得平生表率,‘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麒麟阁,若个墨客万户侯?’。白马将军的豪杰事迹对李某鼓励很大,由此李某发愤扫平西域羌胡,安定塞上朔州,摈除蛮夷,保境安民。所幸,这些年来李某诸事顺利,治下四州之地安宁平和,百姓的糊口不敢说充足充盈,最起码安居乐业,不受蛮夷滋扰劫夺之苦。倒是公孙将军近年所为,让李某深感可惜,扼腕不已!”振聋发聩的声音在大堂横梁上荡漾,堂内一片沉寂,幽州一众文武纷繁自惭形秽地低着头,就连站在上阶的公孙瓒也不例外。
“大将军过誉了。”寥寥两句话听得公孙瓒内心暖洋洋的,脸上眉开眼笑,甚为得意。幸亏他也晓得这不过是初度见面的酬酢之辞,当即谦逊一笑,笑声道:“大将军之名如雷贯耳,威加海内,瓒心神驰之,早就期盼着能与大将军相逢。本日得见,足慰平生!哈哈哈”
关靖弓背哈腰地跟在公孙瓒身后,闻声答道:“城门守军禀报,一共三百零二人,满是马队,夤夜冒雪赶来。”或许是揣摩不透公孙瓒现在的心机,关靖据实禀报。不敢多言。
幽州长史关靖谨慎翼翼地察看着公孙瓒的神采,见状后心有所悟,低声道:“此次武侯深夜到访,确切有些俄然。按理说,不管如何。他都应当事前知会一声,亦或是调派哨骑提早禀报。彻夜之举确切于理分歧,过分俄然了。不免令人起疑。”看到公孙瓒眼底的猜疑,关靖便直接点出来,听起来仿佛是指责李利不守端方,实际倒是在含蓄地安慰公孙瓒放下狐疑。不成胡思乱想。
“武侯到”合法公孙瓒忧心忡忡、欲言又止之际,两百步开外的府门前传来一声呼喊,随之便见一队战骑顺次缓缓进入府门。领头的霍然是受命出城驱逐的公孙瓒麾下大将严纲,以及一名身披貂裘大氅、高大俊朗的年青人,严纲策马掉队一步,将俊朗男人的尊崇身份凸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