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李利位高权重,职位显赫。放眼天下,自从汉帝刘协弃世以后,天下间职位最高、威名最甚的诸侯便是李利,其权限尚在冀州袁绍之上。乘銮驾、持天子剑,代天巡牧,统御天下兵马。超出于三公之上,且职位安定。压抑天下群雄长达数年之久,威名赫赫,至今仍对各镇诸侯有着极大的威慑力。诸侯们尚且如此,遑论诸侯帐下僚属?
阎柔但是个幽州通,土生土长的幽州人,对幽州各郡各县了若指掌、如数家珍,对公孙瓒的行迹更是知之甚详。毕竟阎柔与公孙瓒对峙厮杀多年,时候盯着公孙瓒的行迹,对幽州兵力摆设更是一清二楚;倘若他做不到这一点,他带领的叛军早就被公孙瓒荡平了。
蹙眉深思很久,公孙瓒一脸苦涩,眼神中闪过一道道庞大神采:惊、怒、忧、恐、悲;终究都化作无尽的衰颓与害怕。
倘若换做其他诸侯这般肆无顾忌的吼怒大堂,即便是公孙瓒强压肝火暂不发作,幽州僚属也容不得其人在幽州境内猖獗。但是。面对西凉李利毫不包涵的厉声痛斥,他们却不敢露头,更不敢吭声。不但没有义愤填膺、替公孙瓒鸣不平,反而自惭形秽,忸捏的无地自容。
站在大堂中心,李利毫无顾忌地痛斥幽州一众文武,一双如同利刃般的眸子从五十余名幽州僚属身上扫过,导致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低垂着头,脸颊几近都要贴着面前的案几,噤若寒蝉,没有谁敢站出来辩驳,也没有谁另有脸面出声辩白。
堂下左边第一人回声出列,躬身抱拳,道:“末将赵云赵子龙,见过公孙将军。”公孙瓒脸颊微红,微微点头行礼,却不出声。
“末将阎柔,现已归附大将军麾下,添为靖安将军、护乌桓校尉,见过公孙将军。”第二人出列抱拳道。他就是公孙瓒一向留意察看之人,也恰是他的呈现让公孙瓒认识到大事不妙,李利来者不善,本身将李利迎进府邸恐怕是引狼入室,本身难保了。
留意到公孙瓒脸上的神情稍稍和缓了一些,李利对身后四名侍卫悄悄招手,表示他们出列。然后他扭头看着公孙瓒,笑呵呵隧道:“公孙将军方才成心偶然地扭头看我这几名侍卫。眼下我便为将军举荐一下。”语罢,他悄悄摆手。表示站在堂下的四人摘下兜鍪。跟从李利步入大堂的四名侍卫当即会心,纷繁摘下头盔,暴露本来脸孔。
半晌后,他长嘘一口气,神情颓废地低声道:“看来大将军此番是有备而来,不知现在城外有多少兵马?”
紧随阎柔以后出列的是李挚,“末将李挚李子诚,金猊卫统领,见过公孙将军。”说完话后,不等公孙瓒行礼,李挚便顾自走到上阶,站在李利身后,闭目假寐,闭口不言。
这不是汉庭赐赉你们的,而是幽州百姓的心血所得,成果全都落到尔等手里,被尔等肆无顾忌地华侈一空!坐视边郡沦亡,百姓流浪失所、惨遭苛虐,尔等不但不觉得耻,反倒心安理得的纵情享用。食民之食,受民之惠,却不能保境安民,此举与牲口何异?尔等另有何脸孔面对幽州百姓,有何颜面待在幽州地界上,又有何脸孔活活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