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火炉里的柴炭不时收回“嗤嗤”的声响，架在炉上的酒坛披收回芬芳醇厚的芳香，这是酒泉佳酿特有的香气，浓烈绵长。沁民气脾。
“哦？”公孙瓒闻声色变，颇感吃惊地沉吟一声，惊奇不定隧道：“莫非大将军要放了某家？”
公孙瓒闻言错愕，神采惊奇地昂首正视着李利，疑声道：“大将军此话何意？你我之间本是盟友，辖地相隔千里之遥，何况此前素未会面，何来仇怨？至于势不两立么，更是无从谈起。眼下某已是阶下之囚，是生是死全凭大将军一言而决，焉有水火不容之说？”
李利如有所思地悄悄点头，再不绕弯子，直言道：“公孙将军以诚待我，本日我亦朴拙聘请将军插手我西凉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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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雪后放晴。一缕晨光划破长空，将久违的阳光洒向大地，让身处冰天雪地的人们感遭到些许暖和，酷寒稍减，压抑好久的气度豁然开畅。
公孙瓒神采微变，眼神愈发暗淡，游移半晌后悄悄拭去髯毛上的水渍，低声道：“换做是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至五更天，四门大开，数以千计的战骑进收支出，整整折腾了一夜。乃至于，城中百姓深夜惊醒，伸直在榻上，战战兢兢地透过破风的格窗窥视着内里的动静，提心吊胆的呆坐一夜，愣是不敢闭眼睛，唯恐睡熟以后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李利悄悄点头，笑声道：“从公孙将军的话语中不刺耳出，现在将军心境不宁，非常忧愤，亦或是正在谩骂李或人。不过，这些都是预感当中的事，换做是我，亦会如此。但有一点将军尽可放心，我不会杀你，起码在将军降而复叛之前不会杀你。”
“咕嘟”一声。又是一盏酒下肚，公孙瓒颌下五寸长须上沾着些许酒渍，神采潮红，额头皱成“川”字，显现出内心苦闷，颓废肮脏。坐在他劈面的李利见状后不急不缓地放下酒樽，随即悄悄鼓掌，早已站在帐外等待的侍从快步走出去。顺从李利的表示，撤去酒樽与炉上的酒坛。换上方才煮好的香茗。
耳边听着李利不加润色的坦诚直言，公孙瓒心头震惊，神采一变再变，眼眶不自禁地潮湿了，遂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李利微微点头，轻笑道：“公孙将军公然豪放，不管身处何地都不失豪杰本质，快人快语，令人敬佩。李某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见教。我与将军此前可有仇怨，亦或是早有嫌隙、水火不容，乃至势不两立？”
挥手屏退侍从，李利亲手斟上两盅香茗，将此中一盅放在公孙瓒面前，也不言语，顾自端起茶盅饮用起来。
“呃！插手西凉军？”公孙瓒闻声诧然，昂首猜疑地盯着李利，脸上闪现着不成置信地神情。
李利点头道：“恰是。将军如情愿插手我军，我能够给你两个挑选。其一，进入大将军府为幕宾，俸禄划一九卿，安享繁华繁华，而后常住长安，不再参与世事纷争。其二，暂入我帐下参赞军机，待机会成熟、我军裁军之日，再行领兵出征，随我戡乱征讨，安定天下。二选其一，将军自行定夺。一旦将军下定决计便不能忏悔，机遇只要一次，错过本日，将军便无从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