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王庭,居中的单于牙帐内,轲比能调集合部鲜卑各部首级前来议事,商讨半天仍未筹议出成果。启事无它,还是老题目。各部首级害怕西凉李利的偌大威名,说是闻风丧胆亦不为过,都不肯与李利麾下的西凉军为敌,但愿化兵戈为财宝,不然鲜卑部落将永无宁日。
最让人头疼的是,他们都没见过西凉李利,而李利也认不得他们。以是呵呵呵,还需二位助某一臂之力呀!”眉开眼笑地看着阶下的素利和阙机,轲比能终究暴露了狐狸尾巴,本来他在这儿等着素利和阙机二人主动中计呢。
幽州公孙瓒固然武勇过人,却勇而无谋,贫乏计谋目光,没有雄图弘愿,属于典范的小富则安的诸侯权势。其麾下虽稀有万铁骑,却没有能征善战的得力将领,是以蛮夷部落对其并不惊骇,反而处心积虑地想将公孙瓒除之而后快。
得知这一动静后,轲比能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把蹋顿碎尸万段。但是事情已经产生了,轲比能即使肝火满腔亦无济于事。因而他采取了败北的东部鲜卑首级素利和阙机。却将蹋顿带领的乌桓残军摈除出境,拒而不纳。
鲜卑庭,一代天骄檀石槐建立的鲜卑王城,号令鲜卑各部的都城,也是中部鲜卑的大本营。
牙帐内,侍从们手脚利落地撤去筵席,重新奉上三大盆熟肉和奶酒,遂被轲比能挥手屏退。
堂下的素利和阙机闻声的一顷刻,左手拿着割肉的匕首,右手拿着一小块熟肉,监禁在半空中,霍然昂首看着笑眯眯的轲比能,神情板滞,呆若木鸡。
不承想。卢龙塞决斗的成果却不随人愿。乌桓、鲜卑联军以十三万铁骑的上风兵力竟然不敌八万汉军,兵马折损大半,数十万牛羊辎重丧失殆尽,遂大败而归。
三碗酒下肚,面相粗暴却心机周到的轲比能一筹莫展地抱怨道:“此番我鲜卑王庭实在被蹋顿害惨了。这厮夙来目中无人,妄自负大,带领十余万铁骑竟然打不过戋戋数万汉军,还败得如此之惨。可他败了便败了,流亡途中却将汉军引向我鲜卑王庭,企图借我鲜卑之力替他抵挡汉军的追杀。眼下他带领残兵一走了之,却陷我王庭于险境,置我十余万族人的存亡于不顾;此等凶险手腕,真真是心胸叵测,暴虐至极!”轲比能越说越愤恚,浓眉蹙成一团,如鹰隼般的眼瞳中寒光闪动,脸孔狰狞。
该说的都说了,素利再未几言,顾自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喝酒,大快朵颐起来。坐在他身边的阙机,看到轲比能的目光转向本身,当即拥戴道:“素利首级所言与我不谋而合。汉军凶悍,不成小觑,若无必胜的掌控还是不要等闲招惹为好,不然呵呵呵,还请‘大人’决计!”讪讪一笑,粉饰了阙机想说的话。但他的意义已经很明白了,不过是重蹈复辙或步入蹋顿后尘之类的沮丧话,担忧轲比能不喜,故而他支支吾吾的含混其辞。
就在鲜卑各部内哄厮杀之际,中部鲜卑治下小部落首级轲比能异军崛起,因其办事公允,奖惩严明,部落权势日趋强大,且本身文武兼备,深得中部鲜卑部落贵族和首级推戴,遂被推举为“鲜卑大人”。
恰是基于这类顾虑,三天下来,轲比能一向按兵不动,调派大量标兵监督着汉军的一举一动。这便是汉人兵法中所说的一动不如一静,静观待变,谋定而后动。轲比能深谙汉人兵法,他之以是能坐上中部鲜卑大人之位,恰是因为他有策画,审时度势,乘机而动。在没有刺探清楚汉军的秘闻之前,他毫不会轻举妄动,谋定而后动才是取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