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后也想经商去,当大晋第一贩子,赚很多很多的银子,到时候陛下朝中如果缺银子了固然问我要,我不收陛下利钱”
谷杛
天庆帝见着这半大小孩儿喜形于色,那长得都雅的脸上一会儿一个神采的,就跟开了染坊似的,他感觉非常风趣。
“我娘晓得了棺材板会压不住的。”
“你想的倒美!”
薛诺半点没发觉被讽刺,反而乐淘淘的:“是吧,我也感觉我挺短长的,如果去当个平话的保准能每天合座。”
薛诺赶紧点头:“没甚么大事,就是些皮肉伤,我之前在延陵的时候跟人打斗时伤得比这短长的可多了去了,这点儿皮肉伤我多吃几顿好的养一养就没事了,不消找太医!”
哪怕这不是他儿子天庆帝脑仁突突的,这要他生出个这么摆烂不长进的,非得抽便条打死不成。
薛诺赶紧点头:“我可不想当官儿。”
出息!
天庆帝决不答应。
天庆帝被她的话说的无言以对,忍不住就冷嘲地瞪了她一眼:“朕看你这张嘴倒是挺能说会道的。”
天庆帝:“”
天庆帝就打断了他:“朕晓得你想历练子侄, 可晋河那处所分歧适,何况朕成心让你接了陈卿的位置,这个时候将你儿子发配到西北,旁人会如何看你,那阁中之人又怎会服你?”
薛诺顿时苦了脸:“陛下,那太医扎人可疼了,他给的药也好苦”
天庆帝闻言睨她一眼:“你倒是敢说。”
沈却固然早晓得薛诺本日入宫是为着甚么来的,却还是忍不住转头看着薛诺尽是担忧,他担忧的不是天庆帝会将薛诺如何,而是怕她会忍不住朝天庆帝脱手。
薛诺谢恩坐下以后,天庆帝才问:“伤如何样了?要不要找太医替你看看?”
“但是”沈忠康想要说甚么。
元辅的事情天庆帝早已跟陈寅筹议好,既露了口风便也筹算正式将旨意发下来,低声说了几句关于西陵王的过后,天庆帝就让太子和沈忠康他们走,将薛诺留了下来。
何况漕运上现在都是他的人,若沈正瑜前去江南沈家也必会让人同业,有人盯着,沈正瑜就算真在漕运之地他也不敢做出甚么不该做的事情。
他已经好久没见到过性子这般直白之人,也难怪那沈家小子分开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就薛诺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性子还真的轻易闹出是非。
“朕信赖沈家人。”
还平话的!
“陛下您瞧瞧这朝里的官老爷,有几个不是活的战战兢兢的,并且一旦当官到处都是端方。”
沈忠康见天庆帝旨意已下,也只能皱着眉承诺下来。
“我觉恰当官的还不如经商的呢,活的安闲又繁华,您瞧瞧白锦元那花孔雀,比我还不如,可有白家给的根柢过的多津润。”
天庆帝没好气的拿着个果子就砸薛诺脑门上,又是好气又是带着薄怒,“朕的朝廷如果都没银子要管个私商借了,那朕这皇位也不消坐了,天下早完了。”
早上起来喝的那碗药里起码放了三四倍的黄莲,苦的她胆汁都快吐出来。
“没出息!”天庆帝斥道,“好男儿志在朝堂,建功立业是多少人的胡想,年纪悄悄的嫌甚么苦累?”
宁敬水那故乡伙寻着机遇就折腾她。
“我此人最吝啬了,受不得委曲又忍不住旁人指导,沈却和次辅还说我睚眦必报谨慎眼,说我这类不谨慎就能走了傍门,您说我要真当了官万一跟人闹起来最后成了大奸臣如何办?”
“当官多累啊。”薛诺满脸嫌弃,“沈却他们每天天不亮就得出门点卯,偶然候忙到半夜才归去,我看沈次辅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忙的跟驴似的,每天都没个停歇的,我可不想跟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