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通透之时,又气又恼,回身就疾步朝外走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本来看不明白的东西,现在却都现了端倪。
冯源低着头说道:“詹大人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他眼神冷冽下来,当机立断:“想体例传动静给崔乐,想要活命,要崔家安稳,就别说不该说的东西,咬死了私盐案不知情,光是詹长冬的事要不了他的命,如果说了半句不该说的,别怪我不念昔日旧情。”
徐立甄低声私语几句,说完后才叮咛道:“做的隐蔽些,别露了陈迹。”
冯源摇点头:“詹大人去过沈家一趟,只不过沈大人没见他。”
冯源仓促从远处过来时,就瞧见天庆帝穿戴玄色广袖,坐在竹编藤椅上把玩动手里拿着的鱼竿。
徐立甄满心隐怒,“沈忠康那老狐狸向来夺目,他如何会甘心白白替别人做了嫁衣”
徐立甄微沉着脸朝着朱胜说道,“不去三皇子府了,让人封闭府门,这几日除了宫中召见以外不见朝中任何人,不管那个来访都全数推了。”他顿了顿才又持续,“你让人暗中替我传几句话出去。”
宫中,莲台。
天庆帝闻言朝着藤椅上一靠:“徐立甄呢?”
天庆帝想起昨儿个见到沈忠康时,提起詹长冬他那格外冷酷的模样,乃至连带着太子那边的人也出头跟着老3、老四的人一起弹劾詹长冬,就忍不住发笑,豪情这詹长冬还真的将太子和沈家老狐狸也一起给获咎洁净了?
徐立甄回京以后本来筹办了很多对付漕运的体例,现在全被打乱,朱胜站在一旁急声说道:“大人,您得想体例救救崔大人”
原是想趁着太子朝着漕运伸手时,想体例挑起陛下跟东宫嫌隙,他再趁机将江南的事情推到沈家头上,岂料他们竟然肯让詹长冬超出太子直接面圣,现在漕运之事全数交给陛下,太子没占半分好处,就算清除漕运惩办朱英等人,得利的也只要詹长冬罢了。
“没甚么。”
元辅陈寅非常无法地说道:“陛下,您邀了老臣跟您垂钓,又一把接着一把的鱼食下去,就您这混淆水的架式,老臣本日还能有鱼儿中计吗?”
冯源上前将那些奏折取了递给詹长冬后,詹长冬只翻看了两页就放了下来。
朱胜赶紧上前附耳聆听。
冯源走到天庆帝跟前低声说道:“陛下,探子来报,陈大人、卢大人,王大人去了三皇子府,平远伯和谢侍郎去了四皇子府,关押漕运一行人的处所也有很多人出来探过,不过都被挡了返来。”
徐立甄豁然起家,沈家和东宫的目标,竟是这个!!
“佥都御史!”
“立即备车,去三皇子府!”
徐立甄紧皱眉头。
南地之行他已经失了帝心,说不定陛下也对帐本的事情起疑,那詹长冬不管做了甚么取信了陛下,中间必定有沈家和太子的掺合,他如果现在这个时候还持续插手漕运之事,更与朝中一些人来往过密,只会让陛下更加狐疑他起了异心。
中间的藤椅上坐着个年老的白叟,穿戴褐色常服,须发皆白半靠在椅子上,手里也拿着一根钓竿。
“有救了!”徐立甄隐怒道,“陛下既然下旨拿人,就是已经信了詹长冬,哪怕没有扈家的事情,为着前两年他谗谄詹长冬的事他也逃不过。”
“徐大人一向在府上待着,未曾外出。”
徐立甄千万没想到朱英会这么蠢。
见天庆帝拿着鱼食逗鱼,搅起一潭乱水。
徐立甄神采猛的一变。
“大人”朱胜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