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自从那日痛哭一场后,这几日便一向将柳雅带在身边,就是夜里也是带着柳雅睡在一屋,满心满眼的疼着这个女儿。
她那日派周妈妈去取的东西里头除了大把的银票以外,便是之前的各项谋生的左券和指调谋生的签章。
上面服侍的倒是乖觉,忙将带来的布料本子捧了出来,服侍在一边一页一页的翻过,恭谨地给陈氏回话,“这是蜀锦,面料固然厚重一些,可好的是色彩重,又保暖,如果做秋裳倒是新奇,常日里多是给蜜斯夫人们做外褂,现在还时髦在褂边用重色的丝绸嵌个深边压一压。”
这个舅母现在开口八身,还说是超了月例一倍,这是既不肯意出钱也不肯意出人的意义。明里说是给她娘俩做衣衫,暗里的意义只怕是说府里另有主子,也是要做每季衣衫,讽着青桂园里霸了针线房。
陈氏和柳雅一个这一世念了多年的经,一个刚重生,上一世也是卧病多年,两人都清寡着过日子,现在一下新鲜起来,内心的热忱顿时高涨。
女儿不乐意了,她看了出来,内心熨贴,女儿真是自个儿的小棉袄,这么小就晓得护着亲娘。
针线房将事谍报到了欧氏那边,欧氏内心有气可也不能真驳了这事,只能忍着气同管事妈妈说,“本来应当给姑奶奶和表蜜斯做八身衣裳,现在少了四身,青桂园里也就两个妈妈两个丫头,做四身也未几,既然姑奶奶开了口,你们照做就是,毕竟是府里的亲戚也不能全拿府里的端方去说,此次就当惯例,你们报过来走账就是。”
柳雅顿时高兴了起来,拉着陈氏很快选了几匹料子,吃紧的让人去针线房搬。
若要立起流派定是要靠男人,目前的路就只要两条,一是过继,在柳家选个哥儿过继过来承了家业,将来如果柳雅嫁人另有一个娘家兄弟能够依托;一是给柳雅招婿生子秉承家业;如果本心而论,陈氏倒是情愿让柳雅招婿。
欧氏还没进门嗓门子就已经响的到了院外,大声的说道,“大姑奶奶啊,你这是要打我的脸哦。”
陈氏的病只吃了几幅药,在床上躺了一日便好了起来。
这么折腾了一轮,陈氏内心也晓得欧氏过分计算。
阿谁管事妈妈非常有眼力,不轻不重的渐渐讲,陈氏和柳雅倒是越听越有了兴趣。
她现在看这个女儿真是千好万好,心疼的一塌胡涂,想着她多年过的贫寒无依的日子更是惭愧,万事也都想着这个女儿了。
她很想朝着陈氏吼,“只是多做几件衣裳,谁说要给你出布料了,老太太那边的奇怪都在你这里,你还缺了那几块料子不成,你懂不懂人话啊。”
陈氏起了床后就一心的理着老太太送的物件。
此时陈氏带着柳雅也在午歇。
她虽不说话,可浑身的气场确是较着,狠狠的摆着一副,你欺负我母亲的模样,紧盯着欧氏鼓着双腮。
如果要在陈家长住,女儿和她缺的东西可不是一件两件,头一件就是衣裳。
折腾了半日,陈氏又死活留了欧氏用了午膳,方才放了欧氏归去午歇。
柳雅也忍不住插嘴问起话来,“这个色彩绿绿的非常标致,但是这布本子太小,看不全花色,也上不了身,不晓得穿身上好欠都雅。”
陈氏本还气着欧氏斤斤计算,现在被女儿软糯的一抱,到了心口的气莫名的就散了。
欧氏却被这么气了又气,胸闷起来。
柳雅还小,现在这些东西还不能给她,陈氏盘算了主张,要带着柳雅立起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