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高耸响起。
出乎料想的是,驼背老头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有痛哭,反而咧起嘴笑了笑,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婆娘摆脱喽……婆娘终究摆脱喽……”
啪嗒!
此时,病号服男人一拳落空,瞳孔中闪过一抹不成思议,他俄然窜改手掌,反过来擒住了大衣男的肩膀,用力一拧,试图令其脱臼,但大衣男却如同先知般,抬起右腿来了一个直挺挺的侧踢。
“晴晴的朋友?”驼背老头直直愣在了原地,眼中泪水更盛,哽咽道,“娃娃……还活着撒?她……她没有忘去(健忘)我们吧?你莫要骗我,莫要骗我!”
“那就好,那就好……”驼背老头并没有重视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只是抹干了眼泪,趴在床边,对一动不动仅剩微小呼吸的老妪道,“婆娘,婆娘,你听到没得?女娃娃过得蛮好着嘞,嫁了个本国人,糊口幸运得很嘞……”
病号服男人冷冷盯着他,没有说话。
男孩没有回应。
“妈!!”
“你……是哪过(哪个)?”
病号服男人浑身一紧,随后猛地抬起右腿往侧身一踢。
“算你有眼力见儿。”大衣男将头上的帽子取了下来,暴露了一个标记性的蜈蚣伤疤,说道,“不如你再猜猜,我是谁?”
他收起手脚,后撤两步,大衣男也有样学样,一样后撤了两步。
“啪,啪,啪――”
常鹰拍了鼓掌掌,又与其握了握,大笑道:“不错,师父说的不错,你公然比我设想中要聪明很多。”
病号服男人俄然笑了起来,说道:“我一向觉得我是阿谁奥秘人的‘嫡传’,没想到又多了一个师弟,不,或许是师兄吧?”
“如果你不那么早摘下头套,或许我还想不起来。”叶一诺理了理衣领,说道,“但关于你的阿谁故事,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我想不记起来都难啊。”
驼背老头手里端着的热水盆打翻在地,眼中竟涌出泪水,双腿直接就跪了下来。
“她走了。”男人轻声提示了一句。
男孩愣在了原地,缓缓松开了握着斧柄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略显无神。
他哭丧道:“饶了我们一家子吧,求求你了,饶了我们一家子吧……”
病号服男人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扭解缆躯,并将右腿滑到大衣男膝盖上,蓦地发力。
一进门,他便冲到床边,用手指摸了摸老妪的脉搏,不一会儿便赤红了眼,仰天大吼一声,拿起斧头就往身后自称晴晴朋友的男人身上劈了下去。
骨头碰撞的声音同时响起,男人身后不知何时呈现了一道披着大衣,叼着烟嘴的身影。两人几近同时抬起了右腿。
“如何?这么怕被人找到?”大衣男将烟斗从嘴里拿下,缓缓吐出一口白烟,说道,“叶,一,诺!”
“您就是刘德财吧?”男人微微一笑,说道,“几十年前,您是不是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刘晴晴?”
男人低着头沉默了几秒,用双手将驼背老头扶起,说道:“白叟家,你别冲动,我是晴晴的朋友,她专门嘱托我过来看看您二老。”
氛围刹时凝固。
驼背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