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让叶一诺瞳孔狠狠一缩的角落里,躺着四个一样锁着脚铐的肥胖男人,他们被一张张毯子包裹着,浑身高低不断颤抖,身上闪现了多种肉眼可见的腐臭,披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哦,这个啊。”王东源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笑眯眯道,“他们也要上班的嘛,上班期间可不能到处乱动。诚恳跟你说,老弟,翻过这座山就能通到外头的马路,铁链是为了制止他们早晨逃窜用的,一动,哗啦啦的响,外头巡查的就抓返来打一顿,三天不给吃的,不就诚恳了?”
冯大夫淡淡一笑,伸手把毯子重新盖上,对叶一诺道:“源子说的没错,我们出货不但仅要当作色,还要看实验品的反应,比如库房里这60公斤的粉儿,如果把控不好质量,那些从这里进货的大老板卖出去吃死人的概率会加大,费事也就大了。”
王东源带着他走到被一道铁门锁住的门口,抬手敲了八下,此中两长两短,三长一短,频次不一。
冯大夫收起条记本,隔着防毒面具叹了口气,蹲下身子翻开此中一名肥胖男人的毯子,那几近腐臭了一半的皮肤暴露在外,却并不让他惊惧,反而绝望道:“看来改进的新货又失利了,源子,你待会归去的时候,叫外头的人再弄几个实验品过来,这边急用,钱不是题目。”
叶一诺嗅了嗅鼻孔,防毒面具上头有一股浓烈的油漆金属味,踌躇了一下,学着王东源的模样戴在了头上。
说完,他对叶一诺道,“老弟,这位是冯大夫,老迈的好兄弟,大名鼎鼎的博士,08年的时候被医闹捅了一刀,就干起发卖器官的事了,遇见老迈的时候还是在牢里,前几年出来后,跑去开车拉土方,成果碰到半路截胡的同业,老迈就把他救了下来,厥后老迈就和他筹议了一下,本身脱手出货。我们这些核心成员就开端卖力供应质料,冯大夫就卖力分离、萃取、蒸馏、结晶等环节,顺带处理制毒过程中碰到的题目,技术成熟以后,就搬到这片山区来了。”
两人跨过散落一地的肮脏废料,踏进了别的一个还算做洁净的库房,这里堆积着一个又一个小山包,成袋的毒品被分红批次摆列整齐,墙壁上有一个用布帘遮着的口儿,不竭从别的一个地区传过来成品。
王东源递给叶一诺一只,本身也套在了头上。
叶一诺转头望了一眼山脚下,庞大的树林粉饰住了视野,除非有着更高视野的角度,不然很难发明这里建了两栋看起来摇摇欲坠却安定如山的瓦房。
微小的灯管照亮着全部房间,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水桶,一股浓烈的强酸味飘零在半空中,墙边靠着一台两人高的庞大反应釜微微收回震颤,一台木桌上的脱氧蒸馏装配满负荷事情,各种型号的试剂瓶中产生着各种化学反应,多个盛放半成品容器中的液体翻滚冒泡,产业常见的压片器、粉碎机摆设在一旁,脚下便是不竭往外排挤废料的下水管道,湿漉漉的空中异化着粉末墙灰,面前时不时冒出浓厚的白雾,伴着没法描述的刺激性气味,仿佛一副人间天国。
进门。
很快,铁门就被翻开了去,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身影打量了一下王东源二人,用本地人的话问道:“搞虾子(搞甚么)?”
叶一诺缓过神来,平静道:“这倒没有。多嘴问一句,这几个家伙,是发瘾了?”
“我们的出货间跟外头的出货间不太一样――”
王东源没有发觉到他的心机,指着房间里贯穿戴别的一栋瓦房的铁门说道:“走,我们去那头看看,那边就是库房了,也就是我们出货的处所,里头绝对有你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