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能眼看你杀了四小我就算了么?”
树梢上的木叶一沾着这股火焰,立即燃烧了起来。
萧十一郎叹了口气,喃喃道:“看来‘朋友’这两个字已愈来愈不值钱了。”
小公子道:“那么你总该放我走了吧!”
阔少爷的神采已发白了。
但萧十一郎却看出来了。
萧十一郎笑了笑,道:“割鹿不如割头,能以此刀割尽天下人之头,岂不快哉……这几句话,除了你以外,另有谁写得出来?”
方才明显已掉了下去的萧十一郎,现在不知怎地又上来了。
这一次过了好久以后,小公子才笑得出来。
小公子嘲笑道:“你若真的如此美意,我杀他们的时候,你为甚么不救他们?”
薄而细的剑,顶风一抖,便伸得笔挺,毒蛇般向萧十一郎刺出了七八剑,剑法快而辛辣,有些像是海南剑派的家数。
他身形也不知如何样一闪,小公子的七招便已全落空。
萧十一郎淡淡道:“宝贝如果真的已用完,你就更休想走了。”
他抬手、抛蛋,用嘴接住,吞了下去。
说到最后一句,人已在很远的处所。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已脱手。
萧十一郎道:“多谢。”
小公子叹道:“常言道:一醉解千愁,你既醉了,就不该醒的。”
她的指甲薄而利,她吃吃地笑着,悄悄地喘着气,但她的指甲,已划破了萧十一郎颈子上的皮肤。
小公子顿脚道:“好,我跟你拼了。”
萧十一郎道:“我还晓得你会写文章。”
他的手落下,渐渐地解开了腰畔的玉带。
萧十一郎道:“不成以。”
萧十一郎道:“哦?”
如果换了别人,只要被他的手搭上,就很难再逃出他的把握,但小公子的身子却比鱼还滑,腰一扭,就从萧十一郎掌下滑走。
小公子神采变了,嗄声道:“你……你究竟是甚么人?”
萧十一郎大笑道:“本来喝酒也有好处的。”
只听小公子的声音在浓烟中道:“萧十一郎,你的武功公然有效,我斗不过你……”
萧十一郎笑道:“此次不管你再玩甚么花腔,我都不上你的当了。”
小公子道:“何况我用的毒药发作得都不快,因为我不喜好看人死得太快。看着人渐渐地死,不但是种学问,也风趣得很。”
萧十一郎道:“刀并不在你身上,不然你早已使出来了。”
萧十一郎道:“蛋中如果有毒,我吃了一个蛋,为何还未被毒死呢?”
小公子一昂首,瞧见了萧十一郎,脸都吓青了,就仿佛见了鬼似的――萧十一郎的轻功身法,实在也快如鬼怪。
萧十一郎竟也未看出来。
他既已脱手,就很少有人能闪避得开。
他媚笑着道:“你觉得我真的是个孩子么?”
萧十一郎笑道:“我既不是鸡,也不是母的,却会生蛋,你们说奇特不奇特?”
他的身形再一闪,就瞧不见了。
他渐渐地摊开了手,手里不知怎地竟然真有个卤蛋。
小公子“哎哟”一声,人也从树上掉了下去。
小公子笑了笑,道:“到了需求的时候,连老婆都能下得了手,何况朋友?”
小公子道:“你若想要,我就去拿来给你。”
他的手一伸,便已搭上了小公子的肩头。
萧十一郎跺了顿脚,俄然腾空掠起,倒飞三丈。
萧十一郎只觉满怀软玉温香,如兰如馨,令人神魂俱醉,他想推,但触手倒是一片光滑。度量中有如许一个女人,另有谁的心能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