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处所莫非也会有小偷来帮衬?
风四娘发笑道:“说来讲去,本来你是想要我去替你追贼。”
风四娘皱眉道:“来迟了一步?为甚么?”
再看他另一只脚,却穿戴只皮靴。
只见此人被倒吊在树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风四娘道:“不晓得你贵姓呀,是从那里来的?”
风四娘是一贯不肯迎焦急风发挥轻功,因为她怕风吹在脸上,会吹皱了她脸上的皮肤。
话未说完,人已飞普通奔了出去。
飞大夫还是悄悄地听着,毫无反应。
风四娘道:“但我还是谨慎些好,总得先问你几件事。”
那人明显已有些不耐,嗄声道:“你要问甚么?”
风四娘呆住了。
飞大夫眉头皱得更紧,道:“四娘对老朽如此客气,莫非是有求而来?”
飞大夫道:“我说你不肯见他,他只好走了。”
风四娘嫣然道:“一别多年,想不到公孙先生风采仍然如昔,武功却更精进了。”
说完了这句话,别人已倒下,左手里还紧紧抓住一只靴子,他抓得那么紧,竟连死也不肯放松。
风四娘俄然跳下去,“噼噼啪啪”给了他七八个耳刮子,打得他脸也肿了,牙齿也掉了,顺着嘴角直流血,大怒道:“你究竟是甚么人?为何要打我?”
夜色凄迷,那石墓看来更有些鬼气森森的,诡秘可怖,墓中虽有灯光透出,看来却好像鬼火。
风四娘刚想用手探探他的鼻息,此人的眸子子已转动起来,喉咙里咯咯直响,像是想说话。
这白叟恰是飞大夫。
风四娘道:“为甚么?”
那人还是不断地感谢,但一双眼睛已盯在风四娘矗立的胸膛上。风四娘倒也并不太活力,因为她晓得男人大多数都是这类轻骨头。
飞大夫淡淡道:“他晓得,有些人的来源是问也问不出的!”
飞大夫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早就晓得你找我毫不会有甚么功德。”
飞大夫笑而不语。
风四娘皱了皱眉,道:“你偷来的那口棺材呢?也被他黑吃黑了么?”
飞大夫道:“与鬼为邻,偶然比和人结伴还承平些。”
风四娘道:“我真不懂你为甚么必然要住在这类处所,你真不怕鬼吗?”
飞大夫浅笑道:“你既不肯见他,又何必问他到那里去了?”
此人竟宁肯吞药他杀,也不肯说出本身的来源。明显是怕活着归去后,受的罪比死还难受。
风四娘眼中暴露怜悯之色,道:“好,我就替你去追,但追不追得上,我就不敢说了,你总该晓得我的轻功并不太高超。”
飞大夫道:“很好,再见。”
说到这第四个“好”字,俄然一咬牙。
风四娘悠然道:“你不肯说,是不是?好,那么我奉告你,我就是风四娘,落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个能不说实话的。”
只听“咯”的一声,两柄剑竟被他手指生生拗断。
风四娘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事不能不分外细心,现在半夜半夜的,四下又没有人,我救了你以后,你万一如果……如果起了恶心,我如何办?”
风四娘道:“你既已被强盗抢了,还能用甚么来谢我?”
她眼睛俄然亮了,道:“我晓得了,你以为世上毫不会有人来偷你的棺材,以是就将你的医术和武功心法全都刻在棺材上,将来好陪你的葬。”
话未说完,俄然一阵喘气声响了起来,那阴阳怪气的应门孺子已返来了,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