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八纪转头,小胖手一指身后的那连缀的一排屋子,“那是我三叔的书房,制止闲人乱入的,三叔也最讨厌外人非许自入,我……”
锦宜心想:“这件事听着奇特,桓辅国那样的人,竟会如此正视一个路边捡到的来源不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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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俄然想起那块掉在地上的手帕。
桓玹暮年跟从桓琳靖边,手底统领千军万马, 尸山血海里翻滚过来, 身上有一种平常朝臣没有的威煞之气, 只是他城府深, 涵养极佳, 再加上一张脸隽秀雅贵的极富棍骗性,看着就像是个温文的儒士般有害。
这夜,桓素舸结束了整日的周旋应酬,回到居处。
究竟上,若非八纪的样貌跟桓玹完整分歧,凭着桓玹如此护爱……必然又会有更多流言乱飞。
昨儿桓素舸的话言犹在耳:“……只怕更加不讨喜了。”
殊不知,人在夜晚入眠之前下的决计,就像是夏季河道上的芦苇一样,脆弱易折,扭捏不定。
“那自是他的特长好戏,”桓素舸一声嘲笑,说完以后,她仿佛发觉了本身的语气有些外露,便又转作不动声色的浅笑:“你只怕不晓得八纪的来源吧?”
八纪的来源连桓府的人都不晓得……可看桓素舸当时的神情,又像是她晓得些甚么却并没有说出来,临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