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喻舟抬下衣袂,扣问了环境,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淡声道:“用心照顾着。”
纨绔子颤抖着凑上去,拱手道:“大半夜的,陆兄怎会在此?轿夫那里去了,如何能让主子在此等待?小弟这就去遣两个轿夫过来,送陆兄归去。”
李妈妈拍了一会儿,直视她的眼睛,“好女人,凡事有世子这座背景呢。”
陆喻舟落下白子,包抄了一大片黑子,棋局已见分晓,“父亲承让。”
“不必称兄道弟,受不起。”陆喻舟坐着不动,腔调凉中带讽。
缃国公笑得眼角带褶,“走,我们进府渐渐聊。”
陆喻舟眸光一凛,那一眼令慕夭心一抖,那是陆喻舟在朝堂上才会暴露的凛冽目光。
“你熟谙我啊。”慕时清负手走向马车,右手转着折扇,身形如鹤,俊雅超脱,有着超出这个年事的豁达和刻薄,“你是缃国公府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