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宁如寄点点头,四下看看,握了手里的剑,便与卫甄一同向那巷子里走去。
两人的马车走后,那本来赶着驴子渐渐悠悠走着的老农俄然顿住脚步,嘴角一咧,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穿戴官靴呐!”
“大娘,药徒弟不在,是出门去了么?”
不知多久,卫甄有些踌躇地开口:“如寄,这仿佛已经一顿饭了罢……”
三青镇间隔石头镇并不远,坐上马车,用平常的速率, 傍晚前就能赶到。宁如寄不认得路,是以行得并不非常快,暮色垂垂漫上来的时候,马车行到了一处岔道口,宁如寄跳下车来, 四下望望,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一个过路的人。
老刘盛了一盘子菜,两碗米粥,又拿了四个馒头,放在托盘里:“行了,别抱怨了,打向来了就抱怨,都好几年了,还不消停――快给客人送畴昔!”
“他妈的,给我站住!”前面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农赶上前来,一面骂骂咧咧, 一面抓住了那驴子脖子上的绳套。“他奶奶的, 让你再跑,你这个小牲口!”
正在这个当口,前面不远处俄然响起一声呼喝, 紧接着便有一头驴子从草丛里冲了出来。宁如寄见状, 一把抓住卫甄, 将他提上了车,所幸那驴子并不横冲直撞,冲到车前几步之处便愣住了脚步。
宁如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举起手中的剑,缓缓抽了出来:“我想打一把剑――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剑。”
宁如寄微微一怔,应道:“找您办理东西,药徒弟!”
此中一名老妇慈眉善目,笑道:“小官人说吧,甚么事?”
她二话不说,转过马车来就往回走,卫甄见状,不由低声道:“如寄,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宁如寄想了想,又加大力度敲了一次,同时唤道:“药徒弟在家吗?”
“我必定得说啊,那么大的酒楼说贱卖就贱卖了,还得连夜就走,跟避祸似的,我们到底是为甚么啊……”妇人仍旧嘟囔着,但一面说,一面还是端起饭菜,给宁如寄他们送了畴昔。
客房内里也粗陋得很,幸亏还算洁净,点上了灯烛,妇人便说要去做饭,出了门。
……
宁如寄不搭腔,只是猛地一扬鞭子,用力抽在马背上,那马儿吃痛,抬起四蹄,飞也似的向前奔去。回到那岔道口,马车掉头向那老农消逝的路上行去,但行了一起,却那里另有那老农的踪迹,马车上两小我都沉默着,所幸未几时,便有一个小镇的表面遥遥在望。
宁如寄看看药徒弟,又看看妇人,点点头:“那就费事老板娘,给我们开一家空房吧。”
“两位小官人,要办理甚么东西啊?”药徒弟迎上来。
卫甄揉揉鼻子:“这院子里的味道不大好闻。”
说着,推开门走了出来,卫甄紧随在后。
药徒弟还没答话,前面那妇人听了,忙转过甚来:“有啊,就一家――我们家开的!”
宁如寄如有所思点点头:“那费事大婶奉告,药徒弟的家在那边?”
两人走后,两个老妇人瞧瞧他们的背影,持续说闲话:“一看这两个小官人就是从城里来的,说话都不一样。”
另一名老妇抢着答道:“姓‘药’啊,药徒弟打铁但是一把妙手,小官人但是要找他打东西?”
宁如寄微微拧眉:“如何,不能打么?”
“天然等得。”宁如寄想了想,“本日天气已晚,明日鄙人再上门拜访吧。”
“可不是么,另有刚才来找药徒弟的阿谁年青人,一身的精干,定是那里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