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事就好。对了,听闻簇锦坊来了新衣料。不如,我们去看看?”
七娘一一看来,唯有一匹,倒有些意义。
七娘点了点头,有些微惊:
去买些衣料也好,是好久未曾出门逛了。
“这一块,是月华锦;中间的,是三色锦;顺次下来,又拼了五彩绫、玳瑁罗、流光锦……”
因有帘帷,七娘与谢菱遂自揭了帷帽,只将送入的布匹细细打量起来。
“既无事,便请他回吧!”
谢菱摸索着看了看七娘,只道:
“流民的衣物,可不是缝补缀补的么?我们掌柜想着,小娘子们心善,若能效仿,也是一番情意。”
一个不防备,倒是忘了。七姐姐最在乎的陈小先生,亦是出身商贾之家啊!
算来好久不见,他却还是一副恶棍模样。
那匹拼了很多锦缎的料子,他此前已送过一匹与谢菱。
到底是买卖来往之地,簇锦坊的丫头也比别处更晓得察言观色。
又是个借流民发财的!
“你当真不要见上一见?”
“菱儿,倒不关你事,也不关她们的事。”
“并未交代。只说路过此处,见着谢府车驾,来与二位小娘子问个安。小娘子们若看上甚么,只记在他账上便是。”
说罢,她又转向七娘:
“许是寻你来的吧?”
七娘垂下眸子,摇了点头:
方至簇锦坊,这里亦比平常更热烈些。
那丫头遂道:
那布匹,乍一看像缝补缀补而来,倒是由各色锦缎拼接,是极费工夫的技术。
谢菱悄悄叹出一口气,只道:
帘外人方回道:
他身着朱红锦袍,头戴玛瑙发冠,一只手肘只闲散地撑在车窗边。
谢菱摇点头,只笑道:
因在人前,她倒有些羞,只道:
一时,二人只朝马车行去,不做多想。
七娘叹了口气:
“七姐姐,我们回府吧!”
七娘看了谢菱一眼,知她偶然,自不与她计算。
“我知姐姐心善,可树皮羹一事,也怪不得谁。民气如此罢了,姐姐何必自苦呢?”
她忙道:
“所谓无奸不商,商贾之家,大略如此。”
她缓了缓,又道:
七娘点了点头,又看向那料子。莫非,这也与流民有关?
那丫头笑道:
见着谢府车驾来,掌柜的忙赶着出门。只将车中小娘子迎进阁房,又上了好茶来。
谢菱又朝帘外看了一眼。
“要不怎说,谢小娘子是见过大世面的。这匹料子,是我们簇锦坊本身产的,外头皆未曾有。”
“七姐姐这是同谁负气呢?”
谢菱自知七娘心头的疙瘩,遂打发了那丫头。
“确是怪不得谁。我们自是锦衣玉食,见着人家流浪,也并非要与之同受,才叫作美意。”
仆妇们见小娘子神采不好,也不敢言语,只听叮咛办事,更加谨慎谨慎。
谁知,刚欲上车,却见赵廷兰蓦地拦在车前。
“七姐姐,这……”
“不过,事理是事理,却非全然如此的。”
“只是,总不能真叫小娘子们穿了那褴褛衣物去!这才想了这个别例,既彰显善心,也不失面子。”
反观谢菱,倒不见甚么惊奇神采,仿佛畴前便见过的。
谢菱只安抚道:
“可说是何事了?”
“你且与我说一说。”
“好。”七娘点了点头。
七娘虽是不喜,可别的小娘子,只怕是要趋之若鹜的。
谢菱心中笑道:他哪是路过此处?清楚是来看看本身的买卖如何!
她看了看帘外,只道:
她一贯是最谨守闺仪的,能不见,天然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