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里玩了,也不看着茶!”
五郎吐了下舌头,有些讪讪。虽说二哥一贯无趣,现在连打趣也开不得,更加像爹了。
阿珠先掩面笑了笑,只道:
原是七娘与朱凤英看着郑明珍,倒没重视王環叮咛了阿珠去。
阿珠为人机警,未几时也就返来了。她先同小娘子们行了万福,一副邀功的神采。
朝堂上虽不比常日繁忙,仍有很多情面需来往,二郎亦操心费心。直至初六,方才有些余暇。他遂邀了几位熟谙的小郎君与太门生,往玉福楼小聚。
“这事听过也就罢了,到底是人家的事,与我们无关。你们两个年纪轻,惯了的混闹,归去可别胡说!”
“二哥不肯见,我替你挡掉就是了。礼贤下士的浮名,有那般要紧么?你本就是个铁面金刚,装甚么普度众生的佛陀啊?”
可话说返来,她谢家的小娘子,又怕甚么来?汴都城妒忌捻酸的人,还少了不成?谢府还是满门朱紫!若甚么人都去在乎顾忌,一来没那心力,二来也实在是犯不上。
“年过得太舒畅,皮痒了是不是?”
陈酿亦忍俊不由,直摇着头。
正红的窗花糊上红色的窗,又映托着窗外的雪,一下子便有了过年的味道。
“如何?”陈酿贴好,回过甚问七娘,本身亦站远些看。
七娘望着郑明珍,又想起上元那日与赵廷兰独在一处。若被人瞧去,心中所想,怕是与她此时看郑明珍是一样的。难怪五哥与绍玉那般担忧,到底是本身太率性了。
王環只笑道:
七娘低下头,故作不在乎,不时又东张西望,那模样颇是好笑。
五郎遂转头与陈酿说话。
阿珠再不卖关子,细细说来:
朱凤英默了半晌,看了王環一眼,又向阿珠道:
“她便是虞县的吴生,郑小娘子的新先生!亦是本年春闱的热点呢!听闻家道不大好,一心攀附权贵,靠着郑家撑腰。哼!那里比得我们小娘子的陈小先生?”
她将怀中的物件一应铺在陈酿案上,又拣了几张窗花给陈酿。那些窗花倒是精美,只此中一张大而化之,技术粗糙。陈酿谨慎翼翼地捻起那张,绕有兴味地看着七娘。
二郎端坐,低声向五郎道:
七娘猛地掩面,又从指缝里偷瞧他。只见陈酿哈哈大笑,她又羞又恼,直在地上顿脚。
“酿哥哥,”七娘的声音忽而很低很暖和,“原是过年了。”
陈酿浅笑地看着她,心底生出怜悯来。钟鸣鼎食之家,到底还是有些冷僻的。七娘低头盘点着她的年货,极是当真,小手还掰动手指算起来,不时又望天思考。
“你且说吧!”
这些在她看来别致非常的东西,陈酿倒是司空见惯。平凡人家可不都如许过年么?只是朱门深宅的小娘子不知罢了。
“要晓得还问你?”七娘瞥她一眼,“快说!”
五郎却笑起他二哥来:
“蓼蓼来,”陈酿招手,“给酿哥哥看看,你买了些甚么?”
一来,顾忌着结党营私一说;二来,是驴是马,他也不是瞎子,还看不出么?只是考生们,虽说少年意气,此中也确有可造之材,偶尔遇着,酬酢一番,也显得大师的气度。
七娘忙抱了满怀的东西,奔至陈酿面前。
本日连续串的事,朱凤英始终感觉有些蹊跷,却又想不出那里不对。郑明珍一心想做郓王妃,傻子也能看出来。那她与吴生,又是如何一回事呢?
“我见楼下很多应届的举子,二哥有的忙了!”五郎打趣道。
朱凤英摆摆手,向七娘与王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