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是故交呢?
谢诜点了点头:
“看来,是时候会一会这位故交了。”
“明面上看,是开封府尹办事不力,于五木观之事不知判罚,措置不当。故而,引得王、蔡二府双双怨怼,不得不引咎去官。”
只闻得一少年道:
二郎见谢诜神采有些黯然,遂轻声道:
五木观之事,连累甚广,倒见出很多事来,又岂是小娘子们过分的意气相争?
“如何回事?府尹俄然去官,也太巧了些。”
“但说无妨。”谢诜道。
“这件事我亦有所耳闻。你们说,这开封府尹是倒了甚么霉?屁股还没坐热,便逢着这几家的破事!”
他弯下腰,恭敬地向车中问道:
而谢府这头,自下朝,谢诜便唤了二郎谢汾至书房。
“这一回,是为父忽视了。”
又有人问道:
二郎沉下气来,把声音压得很低:
“可究竟上,开封府尹,是父亲弟子。”
“对了!”谢诜忽想起一事,“新任开封府尹应是本日入城吧?”
“这都哪跟哪啊!怎的你们越说,我反而越是胡涂呢?”
车中人端但是坐,看了一阵街景,只低头微微含笑,又将帘子缓缓放下。
“这件事,看上去是王、蔡之争。可亏损的,倒是我们谢府。”
与看清时势处境比拟,这点舍弃,确是小事,也确是值得之事。
长髯男人笑起来:
“不过,”长髯男人道,“此番又牵涉着蔡家,怕是不会这般简朴。”
“你才几岁?汴都城的巧事可多了去了!此番哪有那么轻易的?”
谢诜又道:
林立的酒坊茶坊,来往的玩乐行人,公然好不热烈。
“你们可小声些!”又有人道,“五木观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说说也就罢了。扯上府尹去官,你们也不怕隔墙有耳!”
“五木观之事,早传遍了吧?”他道。
他四下看了看,又道:
他忽而开口,轻声问:
时人只道王、谢二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却不知,其间另有这些事。
至于明白至何种程度,那便要看官家是否成心让他们明白了。
二郎顿了顿,方道:
车夫闻声,忙转头应道:
“还是与五木观之事有关吧?”
谁也未曾在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悄悄行过汴京街道。
“实在蹊跷。”
“你呀!”
“不过,他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倒也见出些手腕。”二郎道。
开封府尹瞧着虽是王府汲引,可他既为谢诜弟子,明里暗里,哪处又不是谢府办理?
车中人点了点头,又问:
“这第二层,”二郎接着道,“在世人眼中,开封府尹是王府一手汲引之人。舍他一人,让权于蔡太师,是要消太师府的肝火,未免树敌。”
“快到了吧?”
恰是五木观之过后不久,原任开封府尹便去官回籍,一时引得城中群情纷繁。
“恰是呢!还是少议论些,免得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