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顿了顿,又问:
想起这个,七娘更是满面无法。
“你们要喜好,不若挑些去赏人。”
若易地而处,遭人谗谄的是她谢菱呢?
“真是难以置信得很呢!客岁还在一处赏雨联句,大师说谈笑笑,竟没瞧出她是那样的人!”
仿佛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
“待去了庄子上,是生是灭,自有庄上的媳妇管,也就再不与王家相干了。”
“也怪我忽视,上回郑明珍之事,总该再透透辟彻地想一想。如此,七姐姐也好早些防备。”
何况,此事本是王環自作主张犯下的祸事,谢府也犯不着为此揪着王府不放。
许道萍一惊,这公然比要了她的性命更狠。
倒是再笑不出了。
七娘看了看谢菱,沉吟半晌,只摇了点头:
果是不出所料,统统瞧上去抑抑恹恹,来往丫头们皆提心吊胆,谨慎服侍。
“仅是如此?”许道萍不解。
谢菱叹了口气,遂与她解释:
只闻得谢菱笑道:
王環此番行事,本是为着绍玉之故。七娘自小与绍玉靠近,招致祸端,也是道理当中。
“五木观之事,听得我心惊胆战,寝食不安的。若非婆婆怕扰你歇息,昨日不让看望,我也早来了!幸亏眼下姐姐安然,不然我也该吓死了!”
王家还真是风雅。
“七mm也别怕了,幸亏事情已然停歇。你也断不必为如许的人悲伤。”
七娘见她这副模样,忙拉着她的手:
“阿楷,你说,我是否狠心了些?”.
七娘遂道:
“如何会?许姐姐别急,”谢菱道,“听七姐姐说完。”
许道萍悄悄搂着七娘,蹙眉道:
现在落到这些媳妇们手中,又有甚面子可言?畴前遭下的孽,也尽数还归去了!
还记当时朱二表姐一句“采下玉盈身”,引得世人阵阵发笑。五哥还说,这个笑话,他能笑一年呢!
“想着来看一看七姐姐,倒是许姐姐先我一步。”
“不错,”七娘道,“今早,王府已派人来赔罪了。说了她的措置,又说了很多好话,还送来很多希奇物件。”
谢菱一愣,看来此中公然另有事。不过七娘不说,她也不便再问,摆布,自能从旁晓得的。
七娘指着房中两个大箱子。其间盛满了奇珍奇宝,希世绫罗更是华丽无方,乃至另有一匹明珠绡。
她只道:
许道萍点点头:
想来,多年的友情,加上如许的诚意,谢家天然不好与之难堪。
谢菱亦有悲伤神采,只道:
而谢菱,是从未见过的,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七娘遂朝她抱怨:
谢菱一面说着,一面扶着心口。
“王家的人说,待办理一番,明日便送她回西蜀,今后再不准入汴京半步。这是开封府判的,至于王家……菱儿也晓得,王家在西蜀,是有庄子在的……”
她叹了口气:
谢菱敛了敛神情,举步而入。进得阁房,却见许道萍已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