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头道:
金玲点点头:
而周夫人这头,却显得悠然很多。
五郎看朱夫人一眼,心下有些犹疑。只是想着每日来往的媒人,实在不堪其扰。
“二郎这孩子,主张大呢!”
顷刻屋中一片沉寂。
“母亲,听闻大伯母病愈,要重新执掌家事了?”
五郎不是硬碰硬的人,此处行不通,他自有别的体例。
“料想当中的事,你急甚么?”周夫人瞥她一眼。
“哼!”谢诜瞪着五郎,“没用的败家东西!此事家中自有主张,你先归去!”
“母亲,五郎恰是去‘那边’呢!”
“蔡三娘子,我也见过几次。”周夫人道,“像是不大与咱家小娘子来往。五郎怕是不认得她。”
这些日子她深居闺卧,想着复权,哪故意力管五郎他们?还当七娘去了太学,五郎便跟着循分些。谁知,他竟还是惹些事!
金玲忙连声拥戴,几次称是。
她面上也不见活力,只道:
朱夫人隐有不安,又看向周夫人,只道:
“听闻,五郎克日与一名姓何的小娘子走得近?”
“我不肯结婚,你们别瞎筹措!”
“倒是五郎,也不小了呢!”
朱夫人忙唤了金玲来:
谢诜先晾他一阵,方道:
五郎核阅着谢诜。他语气虽硬,神情却不见喜色。方才言语,似是而非,总让人难明。
“蔡太师……”老夫人沉吟片时,只蹙着眉。
“五郎常日混闹惹事的,不想竟自有主张!这个何小娘子家源那边?”
“劳弟妹操心了。”朱夫人道,“二郎朝堂事多,遂没那心力顾着。我亦替他相看过几次,也总不见合适的。”
“如何这时候才返来?可用过饭了?金玲,上副碗筷来。”
朱夫人与周夫人面面相觑,不知老夫人所言何意。
五郎一时不语。
“母亲说的是。我等这就告别了。”
周夫人正待劝说,却见朱夫人抢道:
老夫人点头,瞧着非常对劲的模样。
“倒是蔡太师家的三娘子,端庄暖和,颇得古时淑女之风。”
“这等身份,如何配得上咱家五郎?我初时还奇特,学士府的小娘子,怎会长日不安于闺中?原是她生母早逝,疏于教养。到底,这不是书香之家的礼数。”
“远的不说,倒是二郎君……”周夫人笑起来,“大嫂在此,本不该我多嘴的。只是与二郎同龄的小郎君,皆妻与子俱全,可二郎……”
这日,五郎正外出返来,见着这等景象,再忍不得。也不顾时宜,直往朱夫人处去。
眼下既言及五郎,周夫人遂顺水推舟道:
自她嫁至谢府,家中的妯娌向来靠近,何时成了这个模样?明抢暗箭,含沙射影,竟见得些小人之态?
老夫人撑起家子,只道:
“此话怎讲?”老夫人满脸疑问。
上回山贼的事,累及七娘,此番又提及五郎的婚事。想来,五郎现在与何小娘子要好,对于朱夫人的安排,必多有不平。
五郎不知谢诜在此,初时的神情与愤激,全化作了耗子见猫的惊骇。
虽说因着筹划顾姨娘的丧事,朱夫人****,可本日一见,周夫民气中蓦地来了底气。
朱夫人正与谢诜用饭,见着五郎闯出去,实在一惊。
朱夫人回到天井,心中有些不安。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老夫人忽来的言语,倒叫人不知所措。
“为何?”
老夫人见她们一来二去的,只觉无法。
“蔡三娘子谨守闺阁,天然少见生人,何况乎小郎君?这等大师氏族,才是有风有化,门楣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