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翦还是那样悄悄站在她身前看着她,沉默。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萧潇在军中不但没有遭到半分凌辱,乃至以一种男人都没有胆色,带着乌和军以一种死士的姿势与边疆小国厮杀,更是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候踏平了乌和周边四个小国。
银仪话一出口,有一丝悔意。她盯着顾翦捡药瓶的手指,尽力用一种陡峭的语气说:“顾翦,算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乌岂永久都记得那一日,他站在城墙之上驱逐返来的雄师。那一日的萧潇一身火红戎装,抢先一马,飒爽英姿。
银仪走到门口用力儿拽了拽拳头大的锁,底子拉不开。
萧潇反手就是一巴掌,抡在乌岂的脸上。她语气俞冷:“乌岂!我已经忍了你二十多年!你给我滚蛋!”
银仪怒道:“顾翦!你晓得你现在的模样像甚么吗?的确像一条狗!你寄父是我母后身边的一条狗,你也想要做我身边的一条狗吗!”
乌岂将萧潇的衣服解开,暴露她身上狰狞的疤痕。那些年,她带着军队交战时身上落下了很多疤痕。纵使这些年寻了很多修复的灵药也没能将她身上的疤痕尽数撤除。
比及将银仪手腕上的伤涂抹好了药膏,顾翦悄悄将她手腕放下,他悄悄看着她,说:“你瘦了。”
乌岂被萧潇的一巴掌打偏了脸,他转过来,死死盯着萧潇的脸,阴沉地说:“你知不晓得我有多想杀了你,就如许一向掐着你,让你在我手间断气!”
银仪紧紧抿了一下唇。
“睡了?”乌岂尽量抬高了声音问一声,萧潇呼吸均匀,没有覆信。
萧潇蹙眉,展开眼睛看了乌岂一眼。乌岂侧首与她对视。
顾翦将银仪推动屋子里,然后反身将屋门落了锁,这才去解系着银仪手腕的绳索。
顾翦悄悄凝睇着阁房的方向,不敢去睡,也不舍得去睡。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银仪了。实在他更想坐在阁房守着银仪,哪怕隔着厚重的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