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贞也懒得与他计算,一挥手,李风云被拉了出去,按倒在地,“啪啪啪”被狠揍了四十军棍。
说罢,那人扑了上来,一刀直劈向李风云。
才行了三十多里,忽见一骑转过一片树林奔驰而来。见到李风云三人,那人一惊,“噗通”一声栽落马下,吃惊的马匹朝李风云身边掠来。
“砰砰砰”,李风云飞起数脚,将扑上来的三名亲兵踢飞。
郭威担忧李守贞气急之下,真斩了李风云,低声劝道:“大帅,李老弟固然莽撞,但不管如何说都是杜帅的爱将,武圣李苍穹的弟子。并且此次大战,他立下的功劳不小。”
转头再看那人挣扎着爬起,身上颤巍巍还插着五六只雕翎,瞪着一双血红眸子,双手紧握着一柄钢刀,冲着李风云大声喝道:“你这喽啰,老子跟你拼了!”
因杜如月的婚事,李风云本就有杀李天尧之意,颠末此事,他终究晓得李守贞毫不会等闲消弭婚约,对李天尧的杀意更浓。至于李守贞抹掉他军功,当众揍他的事,倒也并不非常放在心上。
这时张俊已经领着他的那二十名亲卫赶了过来,见此景象,大家脸上带有怒意,被张俊强压着不准发作。
此行李风云只带了两名亲卫,未对任何人提及,要对于李天尧,李风云以为他一小我充足了。
本来是江湖中的仇杀,这类事李风云在清平镇时见多了,并不想管,顺手将那人推开,道:“既然如此,我……”说到这里,李风云俄然转头朝那受伤的男人问道:“你是清闲堂的人?刘延祚的部下,对不对?”
正说话间,从树林处又转出五骑黑衣人,见到李风云也是一愣,纷繁勒住马匹,缓缓围了过来,在间隔李风云两丈远处停下,为首一名,拱手道:“这三位朋友,此人是我们的仇家,请将他交给我等。”
郭威一愣,这事他真的不宜插手,他是刘知远的部将,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刘知远,如果因为此事,跟李守贞闹僵,对刘知弘远为倒霉,只得叹道:“大帅,李老弟年青气盛,又多喝了几杯,还望大帅不要跟一个小辈计算。”
李守贞转头望向郭威,冷声道:“莫非郭将军也要掺杂此事?刘知远他如何说?”
李风云嘲笑一声,今时分歧昔日,迩来他武功飞涨,已经堪比二流中期妙手的水准,现在即便他不使出空冥掌,也能与长白老怪的弟子李似豹相对抗。
李风云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他不信杜重威真的会因为李风云跟他翻脸,从刚才的言语中,他测度出来,李风云要求他消弭婚约的事,很有能够并非受杜重威的教唆,但是李风云所说的话,实在让他难以下台,若不惩办李风云,天下人都会以为他怕了杜重威,今后他如何还能统驭部下?
李风云倒也是硬气,强忍着一语不发,硬生生受了这四十军棍,起家便走。以他现在的修为,戋戋四十军棍,虽说打得他屁股着花,倒也何如不了他。倒是先前受的那一掌,伤了他的经脉,需求好好保养。
略思半晌,李守贞喝道:“李风云,冲撞帅帐,本来是极刑,不过,看在郭将军为你讨情的份上,念在此次作战你略有薄功,功过相抵,临时寄下你项上的人头,重则四十军棍,你服也不平?”
那受伤的男人呆了呆,横刀喝道:“不错,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清闲堂执事孙贯,你究竟是敌是友?”
世人上前搀扶起李风云灰溜溜地出了承平军虎帐,度过黄河,回荆柯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