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方没有扯谎,来的真的是李风云。
“狗日的契丹鞑子,把老子们完整不当人,当牲口使唤!”刘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四月的气候固然不热,但是刘三还是走得满头是汗,直感觉天上的日头快晒死小我。
郭胜远跟杨召有些友情,他在夕阳道顺势投奔了李风云,厥后屡立军功,现在已经是校尉之职,已经获得了李风云的承认与承认,算是熬出头了。
杨召听了此话,神采顿时变了,一抖手中长枪大声喝道:“你究竟是甚么人?快快滚蛋,不然杨爷手中这杆长枪,可认不得人。”
不是说他被困在朝廷雄师的虎帐中么?契丹人拍着胸脯说了,有他们在,朝廷雄师虎帐中连只苍蝇也飞不出来,怎生会变出这么多人马来?
接着,两万降军如同民夫般的,在万户杨召带领下,赶着空荡荡的大车和牲口,前去阳城。传闻要把阳城堆积如山的粮食运到契丹大营。
昨晚为契丹人安营扎寨,赶了一天路的两万降军直忙到半夜子时,睡了不到两个时候,又被鞑子用皮鞭抽了起来,将大车上的粮食卸了下来,把统统的大车都清空了下来。
刘三也感觉好笑,这家伙是不是穷疯了,还是脑筋有弊端,竟然拦住两万雄师打截,莫非不晓得死字如何写?
那傻大汉嘎嘎怪笑两声,大声喝道:“你想晓得你家大爷的名号,好,坐稳了,别摔上马来,老子姓李名风云,赵州李风云是也!”
耶律天德的两万已经被我们打残,短时候内恐怕无再战之力,耶律德光部下的可用之兵,不过六万多人。以是,为了看住杜帅,他抽不出更多的契丹人马去运送粮草。
契丹人打来了,人影都没见着将军大老爷们就走的走逃的逃,剩下的在契丹人面前低声下气,腰快弯到了地上,只呵欠出舌头去舔人家的战靴,连昂首看人家的勇气都没有。
闻声是赵州李风云,刘三腿一软顿时坐倒在地上,手中的缨枪也扔到地上。
郭胜远哈哈笑道:“这有何难?郭某这就向主公讨一只将令,现在就解缆,带十几个兄弟去将你弟妇家人接到镇州,如何?耶律德光就算要连累你的家人,也需求一段时候。
就像阿谁血衣魔煞,人家才叫活的痛快,活得像个男人。只可惜当初投错了步队,跟错了人。
莫要做梦了,你麾下的将士如果丧失一空,你以为契丹人还会拿你当回事?你比杨光远如何?你说,耶律德光此会不会割下你的脑袋,借你的脑袋震慑军威?”
能够派出运送粮草的,只要三万仆参军和两万降军。
以杜重威大营的安插来看,估计耶律天德做梦也猜想不到保守至极的杜重威竟然在内里还安插了李风云这支奇兵。这也是此战胜利的关头地点。
杨召呆了呆,自忖不是李风云敌手,转头又看看身后的兵士,软倒在地的有一半,别的普通愣愣地发楞,不知在想甚么,望向他的眼神非常阴狠。
最首要一点,直到现在,耶律天德还并不晓得李风云的风云营和皇甫遇六千精骑并未回到杜重威的大营中。
话音一落,只见从四周树林中奔出无数人马,将两万降军团团围在中间。
就算你逃得出去,你部下这帮将士又有多少人逃得脱?
杨召苦笑一声,道:“郭兄,我不像你,我另有妻儿长幼!”
这些契丹大老爷莫非不晓得,他们赶路有四条腿代庖,但是降军没有呀。这一起上,端赖两条腿一步测量过来,还要照顾保护着那些粗笨的粮草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