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教主是开通之人,又如何能拿身份血脉来讲事?
耶律明瞪眼道:“婚姻之事,你们汉家不是向来讲究门当户对的吗?
耶律鸿雁黯然地低下了螓首。
李风云倒是一惊,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甚么婚姻大事,谁谁谁的婚姻大事?”
并且,我汉家有一句话,叫做‘贵爵将相,宁有种乎?’,这世上只要风致崇高的人,又哪来血脉崇高、长盛不衰的门庭?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自古以来,那些高门大第,沦为贱民人家的不知有多少。即便是辽国皇族,数十年前,又有多高贵的血脉呢?
“不,不是,绝对不是!”李风云仓猝摆手。
李风云耷拉下脑袋,贰心中,实在一向都没有放下杜如月。只可惜,他与杜如月之间,已经早已没了缘分。
偷看了苏语侬,见苏语侬羞羞答答,像只鹌鹑普通,一副淑女的模样,李风云明白了大半。平时几时见过苏语侬这般模样?如果有,那也是苏语侬筹办阴人的时候。
“你是说奴家会悲伤了?”苏语侬歪着头问道。
此话说得燕无双眼神一黯,不觉想起当年他与耶律月俩人的旧事。耶律明也被问住了,他和耶律月是兄妹俩,实在是当时契丹一大族的酋长的后代。而燕无双只是一个孤儿,不说汉人与契丹人的辨别,单论这身份职位,的确是不太相称。
“在这里,除了你,另有谁谁谁的婚姻大事?这么大人了,还像大马猴一样,一点也不慎重,是该找小我来管管你了!”燕无双佯怒道,没想到不苟色彩的燕大侠也有风趣的时候。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然大师道,“野狐禅施主说得不错,所谓众生划一,伉俪之道,在乎豪情,相互坦诚尊敬,琴瑟调和,又怎能计算身份职位?”
这,这这叫李风云该如何挑选?
“哦?”燕无双道,“本来你这猴崽子正要求我为你提亲,这么说,你心中已经有了意中人,是不是?那你且说说,耶律女人和苏女人两人,你选哪一个?”
“耶律教主此话就错了!”野狐禅笑嘻嘻隧道,“看来耶律教主还不体味李风云,更不晓得自从小兄弟入主定州以来,定州一带的民风已经大变。凡是都讲究划一,再没有门当户对之说。耶律教主如果以血脉身份来压人,莫非是要李风云自食其言?
“阿弥陀佛!”燕无双还没开口,了然大师已经说话了,“耶律施主此话差矣,李施主并没有说他挑选哪一个,耶律施主又如何能逼迫婚嫁呢?”
“不是啊!”李风云连连叫屈,“耶律女人,你千万别瞎想。耶律教主,我不是这个意义!我说的是我,是我还不可吗?”李风云被逼得实在没有体例,一语既出,逗得世大家人含笑。
了然大师见状笑道:“大慧法王,人家在这里参议婚姻大事,你这个洋秃驴却筹算将新郎官拐走当和尚,莫说两位女施主不会承诺,就算是老衲这个老衲人也不肯承诺。老衲这平生,一心礼佛,青灯古佛相伴倒也罢了,老衲的乖孙女可不能再如许!”
“哈哈哈哈!”野狐禅唯恐天下稳定,“风云,莫非你还想享齐人之福不成?”
了然大师话出,世人现出奇特的神情,一个一辈子没娶过老婆的老衲人,竟然跟人说伉俪之道,不免让人感到有些别扭。
世人哈哈大笑,这里也只要了然大师能这么说大慧法王,因为了然大师也是位和尚,并且武功比大慧法王高,年纪也比大慧法王大,即便是佛法上的成就,也一定在大慧法王之下。